章諮嶽縮在地上,臉對著土灰地面,眼中害怕極了,這種地方,就算是把他殺了都沒人知道。
空空蕩蕩,他怎麼叫都不會有人理他。
紹耀從身上掏出軍刀一把將章諮嶽身上的繩子挑斷,“我放了你,你跑吧。”
章諮嶽手忙腳亂,瘋狂的顫抖如篩子,他驚慌失措的爭奪開繩子從地上爬起來,瘋狂的跑,剛沒跑幾步,後心被人猛地狠狠一踹,狗啃泥趴在地上。
“你你要是打死我,你也逃不掉!”
紹耀一拳頭砸在他腹部,兩下三下,章諮嶽張口從抽搐的胃裡吐出一口血,胸腔劇痛身體痙攣起來,“我不打死你,死了太便宜你了。”
溫賀眼中淡漠冰冷,他想動手卻紹耀攔住。
紹耀用膝蓋頂住章諮嶽的腹部,一手桎梏他的手臂,聲音低沉冷寒,“這隻手下的藥是嗎?”
“我聽說你是醫生,所以能弄來那些東西很容易,就你這樣的,你配當醫生嗎”
“你對付我可以,你向他下藥,動他一分一毫,我都不會放過你。”
“這裡沒有攝像頭,誰都不會知道,是誰襲擊你。”
紹耀按住他的手腕,低沉說,“你的腦子,這個地方,你是醫生應該知道吧,我打下去,腦神經區損壞,到時候你連話都不會說,還怎麼說是誰打你的。”
“你——我錯了,你放過我好不好,放過我,我錯了——啊!”
他本來安排了人專門拍下影片發到網上,結果這事鬧大了直接被人傳到網路上了,他只需要找專門的人明著暗著提點一下紹耀的身份,就憑這夜場鬧事的不良影響,足夠讓政|府重新考慮世紀卓越了。
章諮嶽大叫起來,從身體最深處傳來崩潰至極的劇痛,讓他顫抖癱軟在地上像死狗一樣在人腳下喘氣。
紹耀手下猛的用勁往反方向一扭,悶悶的骨裂聲清楚的在空蕩的水泥大廳響起來,章諮嶽抖得連手都伸不回來,癱軟爬在地上,劇痛從他手腕連線處湧遍全身。
他知道他的手腕斷了,被人生生掰斷。
“你不配當醫生,記住你手上的痛。”
章諮嶽眼淚鼻涕流了一地,,劇痛讓他說不出話來,紹耀的拳頭砸在腹部,胸腔傳入喉部濃烈的血腥味兒。
他的肋骨斷了,碎骨扎進血肉,沒有骨架支撐的肺每次呼吸都無比艱難劇痛。
“心悸的感覺你是醫生無法體會吧,病人心痛時就是這種感覺。”
紹耀站起來,章諮嶽嘴裡湧出鮮血,猛咳不止。
他沉聲說,“你的傷不會讓你死,你還是會被治好。但是你記住,今天的事若是你試圖告訴任何一個人,你父親的公司就保不住了。”
“我手上已經有全部你下藥的記錄影片,你冒充我的資訊欺騙他,為的是讓你父親的公司拿到招標,如果這件事暴露,你覺得公司還能保住嗎。”
“我的律師是從國外找來的最好的律師,你覺得你能上訴成功嗎?”
“打斷你的肋骨,掰斷你的手腕和你以後五六十年的貧窮潦倒寄人籬下相比,你覺得那個能忍受,你自己掂量吧。”
紹耀說完掏出章諮嶽的手機,為了不留下指紋用衣服裹著手給章父發了一條簡訊。
紹耀扭頭走,溫賀氣的像一隻發了瘋的小牛拉都拉不回來,紹耀控制著溫賀的兩隻手,低聲說,“賀賀,夠了,打死他,有人不會放過你,不值得為了這種人賠上自己,要不然寶貝兒該傷心了,寶貝兒就見不到你了。”
紹耀按著溫賀將他拉上車,溫賀眼底劃過一絲落寞,迅速就被淡漠冰冷的目光佔據,紹耀第一次跟丁陡學,哄著說,“受傷和打死不一樣,你若是打死他,他父親一定會甘願散盡家產來找出殺人兇手,你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