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耀抬眸,一臉沉靜,唇鋒冷峻。
“咳,才八點多,坐車到這裡也就快十點吧,那什麼,坐幾路車來著,怎麼轉車啊——”
紹耀噌的站起來,進屋穿衣服去了。
徐則輝啊哦了一聲,哇,真的好管用啊。
要不是二勺子緊急回部隊一趟,他真要讓他瞧瞧。
典型的迫不及待了吧。
徐則輝撓撓頭,早點不知道幹什麼呢,裝的跟那麼一回事兒一樣。
紹耀換好衣服出來,拿著鑰匙往外面走。
徐則輝在他身後補充說,“要買菜啊,那個好像很喜歡吃啊。”
雨絲纏柔的落在車窗上。
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接不通,紹耀皺眉,這小孩怎麼不接電話。
幸好下雨天,郊區的車不多,快一個小時後,就到了臨安門。
推拿店裡沒有客人,雖然是星期天,但是還早,又下了雨,人就更不願意出門了。
門被開啟,走進來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老闆一看,熟客嘛。
趕緊倒水招呼。
“您下的訂單吧,我收到了,先幫您驗證吧。”
紹耀環視一週小店,沉聲問道,“他呢。”
老闆立刻反應過來,“小丁有事出去了,都三天沒來了。”
羅鈺聽見聲音趕忙摸索著走過來,前段時間臨安門出事的時候,紹耀常跟他們一起吃飯。
“紹先生是嗎,小丁不知道有什麼事,三天都沒回來了,他第一天打了個電話,就說自己有事,讓他奶奶別擔心,然後電話就再也打不通了。”
“我這瞞著丁奶奶,都快瞞不住了。擔心小丁會出事。”
紹耀猛地皺眉,心裡湧起一種肅殺的感覺。
“電話。”
羅鈺將自己的電話交給他。
紹耀翻了翻,盯著那個號碼,是個市內座機。
為什麼不用自己的電話打?
紹耀沉聲問,“他還會去哪兒,你知道嗎?”
羅鈺想了想,說,“我想不起來,小丁平常都不會去哪兒的,我還以為他和您一起。”
丁陡不見的那天是週五——
週五——
紹耀突然有些慌,唇角繃成一條直線,當過兵的人不會這樣,不會有這種心臟好像被人緊緊握住的感覺,心口於堵沉澀。
“還有,週五週六晚上他回去酒吧唱歌!下了班之後去的,就在東街那邊的酒吧裡。”
紹耀立刻帶著羅鈺走進雨幕裡,消失不見。
雨絲落在身上,一層又一層,頃刻間就能將外裳打溼一層。
“輝子!查一下這個電話!”
羅鈺沒有去過那家酒吧,只是聽丁陡說過大概的位置。
雨落在紹耀的臉上,陰冷沉默,眉宇間透出幾分慍怒。
下了班來酒吧?!
一直熬到凌晨三點?
大半夜的,他看不見,就不怕車嗎,夜裡的車開的有多快他知道嗎!
知道什麼人大半夜不睡在街上游蕩嗎!
第二天還要上班,他就這麼熬著嗎!
紹耀真的很生氣,氣他自己沒有再問一句他有什麼事!
有多少次丁陡笑著告訴他晚上有些事。
他氣自己問什麼沒問!
如果他知道了,他絕對不會讓他大半夜在那種地方待著的。
只要一想到那個清瘦溫和的年輕人會出什麼事,紹耀覺得心口像針扎一樣疼,密密麻麻的疼湧過四肢百骸。
東大街酒吧的門緊閉著,悄無一人。
紹耀連著問了一排的飯店餐館咖啡廳,才聽有人說,酒吧人都被帶進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