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丈夫的時候,他不是這樣說的。”
“他說什麼?”
至此,喬倚夏幾乎已經沒有繼續問下去的必要了,因為她可以斷定周夢蝶在撒謊。在一個坦坦蕩蕩的人遇到這種情況之時,她只會是“不可能”或者“這怎麼可能”諸如此類的反應,而絕不會問“他說什麼”,因為如果你說的話是事實,無論他說了什麼都是不可能發生的,你又何必那麼著急去知道。並且現在是臨近月末,而1號已經是二十幾天之前了,如果那天沒發生什麼特殊的事,正常人是不會這麼快給出答案的。但周夢蝶幾乎想都沒有想。
所以喬倚夏利用許家程作誘餌,讓周夢蝶上了鉤,得出了一個她要確認的答案。
“沒什麼,我記錯了。”喬倚夏靠近了周夢蝶幾分,她看著這個昔日輝煌美麗的讓所有男人想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天后,惋惜著她此刻的狼狽,在洞察了她的內心之後不覺呈現出對她的同情,“心裡藏著這麼多秘密,不會覺得累麼?”
周夢蝶秀眉微蹙,在她的臉上寫著大大的憤怒和不解:“喬小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周小姐,我懷疑你姐姐跟方恬之死有關。”
“你胡說!”周夢蝶看不見,從沙發上猛然起身的時候有點踉蹌,喬倚夏扶了她一下,站在她身邊,周夢蝶甚至能感覺到那濃濃的壓迫感,她只能一個勁搖著頭,大聲喊道,“這不可能!這件事絕對不可能跟我姐姐有關係,你不要亂說了。我,我頭有點暈,我想去休息了,喬小姐如果沒別的事情的話,我就不留你吃飯了。”
“讓曾經傷害你的人受到應有的懲罰,這不正是你所日思夜想的嗎?”
周夢蝶大口呼著氣:“誰?傷害我的人是誰?”
“曾經,百貨大樓上懸掛著印有你的照片的巨幅海報,曾經,只要有你加盟的電影一定能夠成為票房的領頭羊,曾經,無數白麵小生渴望與你合作博美人一笑……曾經,你是娛樂圈光芒強到所有的鑽石都黯然失色的耀眼的星。”喬倚夏看著她,頓了頓,“你真的甘心放過她嗎?你的寬恕,究竟是因為那割捨不掉的血緣親情,還是你的自責和懺悔。自責做了有違常倫的事,懺悔毀了親姐姐一生的幸福。”
今天天氣有點陰沉,外面暗淡的天光給人一種逼仄之感,但喬倚夏想,周夢蝶雖然無法親眼目睹那暗淡的灰,心頭卻也一定不再是鮮亮的紅。
“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周夢蝶的語氣竟意外的平靜了下來,她坐到沙發上,看起來案板上將死的魚肉,“這件事,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現在把它掀出來,到底對你們有什麼好處呢。我都已經,失去我最重要的東西了,難道這還不夠嗎。”
“如果方恬不死,你或許可以依你所想,一輩子就這樣平淡無奇地過下去。不會被任何事打擾。”
“方恬的事,我真的一點都不知情。而至於我的臉。”周夢蝶顫抖著手,碰了一下自己褶皺的面板,像嚇到一樣的迅速將手彈開,“無所謂了,不管是誰做的都好,我權把它當成是老天爺給我的懲罰了。反正我這一輩子早就完了。”
那一刻,喬倚夏覺得周夢蝶是那麼的可悲,雖然她的可悲正是源於她最初的可恨。她的一時迷失,致使姐姐丟掉了一生的幸福。而後,這世界上至親的姐妹,相依為命的兩個人,不動聲色地開始了對彼此的報復。她們表面上相親相愛,內在早已在心裡詛咒了對方千百遍,恨不得對方在下一秒就被閻羅王逮到十八層地獄。
周夢蝴回來之後看到坐在沙發上宛如凋零枯木般毫無生氣的周夢蝶,看了一眼喬倚夏,她表現出了超出她年齡的淡定,彷彿這個世界上發生的事情都是她所策劃的遊戲,她將手臂抱在一起,用一種藐視的目光看著喬倚夏:“說吧,你發現什麼了。”
聽喬倚夏說完事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