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這個曲子的,而是我很好奇,路教授竟然聽過這首歌曲。”
路西綻竟被她這番話堵得地說不出話,臉色微微漲紅,但良好的心理素質依然足夠讓她維持波瀾不驚的狀態。
她清冷而高傲地說道:“你在嘲笑我。”
“我發誓,我沒有。”喬倚夏邊說邊舉起右手做發誓狀,隨即按了一下車鑰匙,開啟車門,隨即抬頭看向路西綻,“我是在羞辱你。”
當喬倚夏將羞辱二字說出口時,她就應該明瞭,她無疑是在挑戰路西綻的忍耐極限。像路西綻這種性子,清高孤傲,心比天高,眼睛裡只容得下自己,哪裡會想到的有一日會輪得到別人對她說這種話。她沉默地上了車,坐在後座,抱著雙肩一言不發。空調開得很足,但卻蓋不過她身上不停向外冒著的寒氣。
喬倚夏從車內後視鏡裡看著她緊抿著的嘴唇,只能放軟了語氣示好道:“方才是我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而路西綻也沒有為難她的意思,只是乾咳了一聲問道:“我會聽這種歌,很奇怪嗎?”看她那副明明很想知道答案卻又壓抑著自己的樣子,喬倚夏忍不住笑出聲來。
“也不是。”喬倚夏邊掌控著方向盤邊回答道,“只是聯想到,一個高冷美麗的犯罪心理學教授,在某個冗長孤獨的深夜,開啟cd,裡面播放著《知心愛人》、《茶山情歌》、《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的開》這種歌曲,覺得有些奇妙。”
在喬倚夏的想象中,路西綻高貴的名媛淑女形象之下與之相匹配的應該是一些同樣優雅的鋼琴曲或者小提琴協奏曲,而不是年代久遠的老情歌,並非俗氣,而是同她一直以來塑造的形象不甚相符。所以才會引她發笑。
本以為路西綻會說“你的想象力可真豐富”,而出乎意料的是路西綻卻沒有立刻反駁,而是微微蹙起了眉頭,繼而緩緩說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此番喬倚夏便更加想笑了,她原來只是想調侃她一下的,不料卻真的被自己給蒙中了。腦海中幻想著路西綻邊聽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的開邊一臉陶醉的表情,喬倚夏覺得自己忍笑忍得幾乎有些胃痛。
而路西綻冰冷的聲音打破了她的幻想:“如果你認為我在聽歌曲時會流露出什麼陶醉的神情,那麼我想你是電視劇或者言情小說看多了。我與你們不同,你們凡人聽歌是為了娛樂消遣,而我,是為了廣泛涉獵。”
喬倚夏果真斂了笑意,玩笑歸玩笑,但路西綻說得仍舊是有道理的。像這次陳陸兩兄弟的案子,音樂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無論是那首《雙生花》,還是後來的《知心愛人》,無疑皆是此案的關鍵點。另外,路西綻果然是中二病的晚期患者,一口一個你們凡人,倒是說的順口。無奈,喬倚夏不再出聲,留給“仙女姐姐”足夠的時間小憩。
回到宅子之後,路西綻徑直回了臥室,喬倚夏心想她應是沐浴去了。自己也回到房間有同樣的打算。身上這莫名其妙的怪味道,對於兩個極度潔癖患者來說,真真是致命危機。
果真還是自己的衣服穿起來舒服。從浴室裡走出來的喬倚夏心想道。她穿不慣路西綻為她準備的衣服,倒是跟潔癖無關,畢竟是新衣服,可這樣吃她的穿她的用她的,喬倚夏總歸有一種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的感覺。於是送藍雪梧回家時自己也簡單整理了衣物一併帶來。
而奇怪的是,好不容易不用擔心臨時出任務,喬倚夏沐浴過後想得不是美美睡一覺,而是去看看路西綻在做什麼。
而此時此刻的路西綻,正身處她的專屬密室裡,手裡拿著米分筆,對著黑板落下字跡。這是在犯罪心理的研究過程之中必不可少的一步,路西綻在黑板正中央畫了一個正方形,裡面打了一個問號,由正方形發散出了好幾條箭頭,指向各種不同情況的分析。
喬倚夏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