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子不爭氣的賈家子孫拉開關係,不過原主的情緒時不時的跳出來作祟,雖然原主是真的喜好煉丹,也對家裡人不怎麼關心,但是徹底斷絕關係這種念頭是從來都沒出現過的。
賈敬按了按胸口,不過寧府一直沒派人來接,賈敬等了幾天,心中的怒氣越積越深。
九月十三的中午,玄真觀外一陣嘈雜的馬蹄聲,隨即賈敬的院門被敲響了。
來的人是五皇子、傳旨的太監和寧府現在的主子,賈珍。
一陣忙亂之後,賈敬屋裡的供桌被搬了出來,上面鋪著寧府帶來的紅布,上好香擺好貢品,待到傳旨的太監唸完聖旨,五皇子上前一步扶起賈敬說:“上次賈公救了本王,本應早點來感謝,不過聽說賈公生辰將到,因此等了幾日,求父皇下了聖旨,也算是送給賈公的壽禮了。”
☆、八
賈敬方才低著頭,又是跪著的姿勢,這一站起來,驚得五皇子倒抽了一口冷氣,不過小一月的時間,這人就大變樣了。
臉上長了肉,原本黑黃的臉色已經全部褪去,年紀看著只比他身後跟著的賈珍略大。枯黃的頭髮也有了光澤,雖然還沒到烏黑髮亮的地步,但是比起上次他來見到的那個乾癟老頭,說這是兩個人也不為過。
五皇子心中咚咚直響,扶著賈敬手臂的雙手使上了力氣。
這不是煉丹有成這是什麼!這不是修道有術這是什麼!
要是有了這個人何愁大事不成!
“殿下客氣了。”賈敬不驕不躁,五皇子立刻反應到自己失態了。
掩飾般的大笑兩聲,五皇子說:“賈公請。”
這一轉頭,連賈珍也看到他爹大變樣了,原本就忐忑的心更加的跌宕起伏了。看到他那副不成器的樣子,還嚇的往後退了一步,賈敬下意識的就喝道:“逆子!”
賈珍嚇的又跪下了,賈敬冷哼一聲,與五皇子進了屋子。
賈敬的小院就那麼大點地方,主屋也就一間。賈敬和五皇子進去了,李順跟著去倒茶,賈珍這才反應過來,衝戴公公掩飾般的一笑,說:“天氣炎熱,公公隨我去偏殿歇歇可好。”院子裡瞬間只剩下侍衛了。
五皇子坐在上首,說:“本王雖然知道賈公住在這玄真觀,不過這是大喜之事,理應全家慶祝,所以這才先拉著戴忠去了賈公府上。”
“五皇子思慮周全。”賈敬道。
“不過方才本王看賈公對兒子很是不滿,一家人,總是能教得過來的。”五皇子試探道,他現在心裡越發的肯定賈敬是個貨真價實而且深藏不露的高人,因此更加的想讓賈敬回寧府去住了。就算賈敬茶米油鹽不進,寧府上下幾口主子,還有榮府那麼多人,他就不信他一個都拉不到手上。去年他們算計賈蓉婚事的時候,賈珍可是一說就同意的,就算賈敬再會趨吉避凶,有了這麼個兒子,他也不得不參與進來。
賈敬有點不習慣五皇子這種態度,才不過二十多歲的人而已,比賈珍還要小上幾歲,就擺著長輩的樣子談論別人家的兒子。於是他又擺出世外高人清心寡慾的模樣,有一搭沒一搭的敷衍著五皇子。
五皇子也不氣惱,臉上還帶著微笑,在他看來,高人總是要有點脾氣的,賈敬要是巴巴地靠上來,跟他府裡那幫子酒囊飯袋又有什麼區別呢。
這邊勉強算是相談甚歡,那邊賈珍陪著戴忠基本是無話可說。要說平常,賈珍是不會這麼沉默寡言的,只是現在情況特殊,他心裡慌亂不安,無所適從。
這半年,他對他爹可真算不上好,但是要說有什麼壞心眼也是沒有的,只不過是早先被父親管教的嚴了,他自從三十歲,父親離府之後才找著點叛逆期的感覺,這一開始就剎不住閘了。東西先是晚送半天,後來就是晚送一整天了。
這遲來的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