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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左恆,那你會是那樣的嗎?
白鑫不禁在心裡問。他看不透所有的人,就連這個朝夕相處很久的男人,他也無法看透。他清楚左恆一開始對他好是有目的的,可現在似乎變了,他不懂這樣的改變是不是錯覺,也不懂為什麼會這樣改變,但他願意相信左恆,莫名其妙的信任,正如他們那莫名其妙的初識一樣。
人類如果也像妖怪那樣單純,該多好……
“行了,我去重新準備些早飯吧。”左恆嘆口氣,白鑫把送飯的給打跑了去,看來免費早餐沒了啊。不過也是,這鬼地方,誰知道會不會被下毒呢?
左恆進屋把準備的乾糧和水拿出來,遞了一份給白鑫,說道:“先吃這些吧,找時間我看看能不能找些東西在這開小灶。”
QAQ~
白鑫只好在一旁悲催的啃乾糧,早知道他就不那樣了,免費早餐吃不成了嚶嚶嚶~什麼時候才能和左恆回家吃好吃的啊!小白貂顯然沒注意自己已經把左恆住的地方當成了自己家,而且是很理所當然的這麼認為。
好笑地看著白鑫那副委屈樣,左恆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太嬌慣他的胃了,不過自己手藝好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白鑫和左恆一邊吃著,一邊聊起兩人過去的經歷,在李家村的負面情緒也因為這樣的緩和被沖淡,如果不是白鑫時不時提到的對李家人的厭惡,左恆差點以為這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度假。和別人一起快樂的談天,這是有多久沒這樣了。左恆哪裡還記得清楚。七歲以後,身邊人很少能有這樣輕鬆地和他說笑的,都說人心隔肚皮。這些是自從他繼承者的身份被確認後的事,也就是那年,和他在一起的人,多了嫉妒,多了討好,也有的,是恐懼。人性,確實很卑劣,卑劣到讓人無法想象的程度。
突然,一個聲音突兀的打斷兩個人的談話:“左恆少爺!左恆少爺!”
來者正是李鐵,不過這時的李鐵顯得有些狼狽,頭髮凌亂,衣服上也沾了很多泥灰,神情慌亂,看樣子是出事了。
“怎麼了。”左恆收斂起柔和的表情,眼睛看向來人。白鑫見狀退向一邊,在不打擾對方談話的前提下保持十米距離。
話說這李鐵身上什麼怪味道……怎麼跟村口那些家雞一樣?話說怎麼這傢伙一天沒洗澡就臭成這樣了!?
白鑫抽抽鼻子,有些厭惡地轉頭。
“犬神,犬神……”李鐵大喘著氣,手顫抖著指向左側那個山口,那裡是李家分部和外界溝通的地方,“不知道怎麼回事……進到村了!”
“進到村裡了?”白鑫雖然很不想打擾,但聽聞這句話也經不住臉色大變。犬神是最殘暴的妖靈之一,恐怕這即使它成妖也無法改變它全身都只充斥著憎惡和殺戮的結果,如果犬神進到村裡,可想而知那會是怎樣一場屠殺。
“關我何事?”左恆沒有像李鐵臆想中那樣緊張,反倒是白鑫急得滿頭是汗。
“您!”李鐵不敢相信地瞪大眼,“您怎麼可以……”
“李家村該是你們李家人管理的不是?”左恆冷笑道,“所以說,關我何事?”說罷,不顧白鑫錯愕的目光和李鐵憤怒的眼神,轉身回房。
白鑫深吸幾口氣,將心中那種無法言喻的感情壓下,歉然地看向李鐵道:“對不起……左恆他,左恆他原本不是這樣的,他可能只是因為昨天的不愉快有些賭氣,我會,會好好勸勸他的。他不是冷血的人。”
李鐵“呵呵”冷笑兩聲,一拱手道:“那還就勞煩閣下了。只怕左天師心意已決可不是?您還是少說吧,畢竟妖寵鬥不過主人。”李鐵格外強調了“妖寵”二字,說不出的輕蔑,哪還有先前那番畢恭畢敬。
白鑫當他是氣急,畢竟左恆這般話說得確實過了些,李鐵給他的映像還是過得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