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市?”柳蓮二有些疑惑地回頭看著沒有跟上來的幸村,追隨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又瞭然地說,“那我先過去了,就在經常去的那家店。”
被猜出了自己的意圖的幸村很感謝柳的善解人意,說:“不用了,你們去吧,我還有點事。”
“好。”柳蓮二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站在舞臺前的那個人,什麼都沒說,卻什麼都明白。
“間桐同學,還在這裡啊。”幸村走過去,打了個招呼。
間桐幸子有些驚訝地回過頭,手足無措地把手藏在身後。她的臉色還是很蒼白,背脊不像是主持時挺得那麼筆直,略微有些弓起。
“幸村君。”間桐幸子笑了笑,“我還以為這裡已經沒人了呢。”
幸村精市回答道:“我和柳一起收拾了一下。”
少女點點頭,馬尾的髮梢沒精打采地晃盪一下。
“間桐同學呢?還不走?”鬼使神差一般,幸村精市留了下來,沒去參加慶功的烤肉會。他昨天一夜好眠,並沒有做夢,更別說見到間桐幸子會有什麼新的生存危機。
或許自己夢到了關於她的危機,只是沒有好好記住,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留下來看看吧。
一直以來都是有什麼就去做什麼的幸村精市此時卻開始為自己找起了遲到的藉口。
這是一個奇怪的開始。
“有點在意的事情,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這個時間了。”間桐幸子說著,扶著舞臺的邊緣跳了下去,“幸村君,請過來一下。”
儘管對少女的要求感到有些疑惑,但幸村還是跳下了舞臺,和間桐幸子一起站在了舞臺下,一步一步向後退,退到了距離舞臺還有一段距離的位置上。
“這樣的話應該就沒問題了。”幸子看了看舞臺,又看了看自己站著的位置。
“什麼沒問題?”
“哈……就算是我想太多了點吧。”間桐幸子笑著,指尖繞著馬尾的髮梢。
幸村精市抬頭看向了幸子的視線焦點,問道:“這燈架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少女說道:“架子底下比較危險。”
安裝舞臺的公司是與學校合作了多年的老合作伙伴了,舞臺的質量一直過硬。幸村精市覺得間桐幸子有些過於多慮,不過想想她常年都處於厄運陰雲籠罩在頭上就沒消失過的情況,他又認為這是情有可原了。
“這麼說來,每次遇見間桐同學的時候好像都有什麼突發狀況發生呢。”幸村說道。
間桐幸子身體一凜,一時間連呼吸都忘記一般,但她很快又回過神來。
“是嗎?這麼一說好像的確是這樣呢。”
“不害怕嗎?”
“害怕啊,怎麼會不害怕。”似乎是沒有預料到幸村精市特意來找她會是談論這樣的話題,間桐幸子向他投去困惑的目光。
“但是間桐同學的樣子,看上去比我們這些非當事人還要來的冷靜啊。”幸村精市說道,仔細地觀察著她的表情。
間桐幸子的視線飛快地移開了,佯作鎮定卻被糾纏在一起的手指暴露了真實的情感。
“是這樣嗎?但對我來說,每次都能恰好趕上我倒黴的時候,幸村同學才是很冷靜呢。感覺就像是幸村同學早就知道了這樣的事情會發生一樣。”
幸子的疑問正中紅心,幸村精市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總不能說是她有可能遇到危險的樣子,他晚上做夢的時候都夢到過吧?
似乎是感到了幸村的沉默讓氣氛變得尷尬起來,幸子又笑了笑:“開玩笑的,又不是小說,怎麼會有預知未來這種事情嘛。”
“呵呵,也是呢。”幸村也只得尷尬地用微笑回應,雖然內心在解釋事實似乎的確如此。
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