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嫣看在眼裡,神色有些黯然,一雙青蔥玉手撫在琴上,道:“一別之後,靖王爺風采更勝往昔,妾身已憔悴多矣,客居寂寥孤苦,風塵中人,不敢奢求,唯願以身相侍,請王爺憐我。”
輕輕柔柔的語調對江樓來說不啻晴天一聲雷,他一把攬過李昭棠,脫口而出:“不行!我不準!”
回荊州後江樓把李昭棠霸得死死地,攘外安內雙管齊下,一邊安排他那幾名侍妾嫁人,一邊不遺餘力地榨乾他的精力,讓他想風流也不行。
防得夠嚴了,竟然還有人想要獻身以進,何況顯然還是個舊相識,讓他怎能不如臨大敵?
對上紫嫣驚異的目光,李昭棠只覺面子盡失,狠瞪了江樓一眼,低聲斥道:“胡鬧什麼,還不放開?!”
本來就已經很不是滋味的江樓更是酸辣交集,然而見那雙桃花眼中盡是警告,他咬了咬牙,忍。
人前給他面子,人後嘛,這帳可有得算了。
李昭棠的頭開始隱隱作痛,心知回去之後少不得又要撫慰一番……這人怎麼活像在醋缸裡浸過,動不動便酸香四溢。
他撫著額頭,最難消受美人恩,還是先處理面前這個,李昭棠笑道:“紫嫣姑娘,在京城時姑娘對小王不假辭色,小王惶恐,生怕唐突了姑娘,而今姑娘突然迴轉心意,倒教小王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紫嫣咬了咬唇,嬌柔荏弱,我見猶憐,晶瑩的淚珠滴了兩滴下來,看得人心都要化掉。
江樓看出幾分名堂,悄悄叫過候在一旁的小滿,壓低聲音問:“她是怎麼回事?”
小滿擠了擠眼,一手遮住嘴,附耳道:“假正經,以前王爺捧著她哄著她,她愛搭不理,現下王爺離開京城,她卻貼上來了,哼。”
哦,原來如此。江樓勾起一彎淺笑,欲擒故縱嗎?可惜用錯了物件,對李昭棠這樣的人,捏著死穴還怕他溜掉,真要玩把戲,只怕會一縱三千里,挑著燈籠也找不回來。
轉過頭來,見他倆人正相談甚歡,江樓摸著下巴,心想認識以來都是自己主動粘著李昭棠,慣得他越來越囂張,根據“容易得到的往往不懂得珍惜”的鐵律,江樓決定讓他主動一回(絕非在床上主動),嚐嚐呷醋的滋味,以回報自己數次捧醋狂飲,唔,能順便享受一下小棠的追求就再好不過了。
下定了決心,江樓綻開一個溫和純善的笑容,柔聲道:“昭棠,這位姑娘一片真心,恰巧我也想與她切磋琴藝,你就贖了她吧。”
李昭棠一臉難以置信,瞪了他半晌,道:“你說什麼鬼話?你若通音律,天下人便皆是伯牙了。”
江樓不以為然,道:“這個理由比較好編,總不能說我與她一見如故吧。”
李昭棠一張俊臉沉了下來,雙眼微眯,目光在他臉上游移了片刻,冷冷道:“隨你。”
說罷,他叫過小滿,吩咐道:“讓船工靠岸,本王累了,要回府。”
小滿應了一片,躬身退出去,不一會兒畫舫靠了碼頭,李昭棠看了江樓一眼,一甩袖子邁了出去,江樓心中暗喜……看來他也不是沒有反應嘛!
正要抬腳邁出去,突然想起身後還有一位,他回過頭,淺笑道:“紫嫣姑娘,聽我一句,對於自己喜歡的人,不要裝作不喜歡他的樣子,因為這樣,傷得最深的,反而是自己。”
紫嫣抱著琴,怔了一下,低頭道:“多謝公子,紫嫣明白。”
上了碼頭,正想回身扶那姑娘一把,李昭棠已飛快地捉住他將要伸出去的手,不悅道:“扶著我,我暈船。”
小滿機靈地去扶紫嫣,江樓笑得一臉得意,沒點明李昭棠:已經上岸了,該換個理由才對。
這一篇要喂小棠子吃醋,呵呵呵
說要做小棠子小樓子阿姨的某隻,媚眼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