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蘭西對這話愣了一下,繼而想起了什麼。
他便饒有興味的接下去:“‘匆匆走過;你我來看,這一切都有什麼意義?豈不全是逢場作戲?’你也喜歡雪萊的詩?”
“我只跟真正的紳士跳舞。”女子莞爾,將手輕輕地放到了他的掌心。
瑟蘭西將她輕輕地摟入懷裡,步入舞池。距離近了,他才發現這名女子竟然跟自己一般高,甚至因為高跟舞鞋的原因,他還要略矮一分。高傲的軍人有點尷尬,但女子顯然並沒有介意這個,她將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身體在旋轉中緊密的依偎著他,嘴唇不時擦過他的耳垂。
女子的身上散發著一種惑人的香氣,聞上去有些熟悉,讓瑟蘭西莫名的想起費蘭特,那個神秘的年輕醫生,將他引到這個地方來的人。
不得不說費蘭特的建議的確不錯,他感到自己產生了久違的對女性的興趣,且不僅僅是精神——
他貼著懷裡女子的身體正在發熱,一股勃勃的躁動愈發強烈。
他摟著她的纖腰的手出了不少汗,昭示著他有多麼熱情。
但他並非一個流氓或者濫交者,直到女子銜住了他的耳垂,發出了挑逗的訊號,瑟蘭西才堪堪停下了舞步。
女子在他耳邊輕語:“我們到樓上去……”
(中)
瑟蘭西已經有點兒神智不清了,他像喝醉了酒一般跟著女子穿過人群,進入了樓上的一間屋子裡。
身體的燥熱使他放棄了矜持,將女人壓倒在屋子裡的床上,床板發出了嘎吱一聲尖叫。他朝她的裙下摸下去,卻被她一翻身按在了下面。
她穿著蕾絲長筒襪的大腿從裙子下襬露出來,壓在他的膝蓋上,瑟蘭西從她緊緻的小腿一路摸上去,心想著:這真是一位火辣的姑娘。
女子低下頭來,凝視著他。
如豆的燭火在風中飄搖著,光線忽明忽滅,容瑟蘭西看清那隱藏在面具後的一雙眼睛。
碧綠色的,像一對神秘的貓眼石,和費蘭特很像。
“嘿…你認識一個叫費蘭特的人嗎?”
“認識。他曾經是我的醫生,是他治好了我的心病。”
瑟蘭西慾火沸騰,卻仍忍耐著:“心病?你有什麼心病?”
“我曾經是一具被拋棄的屍體。是他讓我從死去的皮囊裡脫出,化繭成蝶……”女子輕柔地撫過他的臉頰,手指宛如一片羽毛。
有飛蛾應景地朝燭臺撲過去,燭火甫地一跳,又暗了些。
瑟蘭西忍無可忍的握緊了她的手腕,女子毫無防備的低下頭來,按住他的肩膀,覆住了他的嘴唇。
與她優雅淑女的外表不同,這一個突如其來又順理成章的吻熱烈兇猛,她啃咬著他的嘴唇,舌頭撬開他的齒關,似嗜血的獸類吞吸著他的舌根與津液,彷彿恨不得將他的呼吸也一併奪走。
瑟蘭西一時間喪失了自我,等他回過神來時,他的雙手已被一根蕾絲的綢帶緊緊綁住了。
他睜著一雙迷離的眼,看見燭光中的倩影輕解羅衫。
束腰馬甲交叉的帶子散落開來,裡面的蕾絲內衣若隱若現,卻不見女性應有的溝壑。她脫去了天鵝絨的手套,一雙手蒼白骨感,塗著妖嬈的蔻色指甲,凸起的青筋中卻透出一種與性別違和的冷峻的力量感。
但瑟羅西已經顧不上這個了。
——當她的手朝他的腿根處緩緩摸去時,撩起裙襬坐在他身上時,瑟羅西忍不住低啞的呻吟起來,俊美堅毅的臉龐上很快沁滿了汗液。
費蘭特將身下男人的褲子剝落下來,屈膝分開他健美勁韌的雙腿,他穿著蕾絲長筒襪的腿摩擦著他的腿根,一隻手伸到男人的臀後,放肆地撫摩揉捏他圓翹的屁股,用牙齒將他的紐扣一顆一顆的挑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