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緊接著我意識到,我是需要幫忙的,否則以我自己的能力,要給背上的傷纏出這種整齊漂亮的水平,大概很難……
不得不承認,西索的手確實很巧,至少包紮傷口的技術非常嫻熟,比我這種初學者要好太多了。
於是最後,我還是很沒骨氣地接受了西索的幫忙,儘管他的幫忙看上去更像是在玩遊戲。
我猜可能是因為剛才被壓在地上導致傷口又裂開了不少,所以估計背上又是一片血肉模糊的狀況,以至於整個過程西索都盯著我的背又是呻*吟低笑,又是舔唇顫抖的。
鬧騰了大半天后,我終於被換上乾淨的繃帶,安安穩穩地重新縮回西索的懷裡,這次我可不敢再沒事找事了,乖乖地醞釀睡意,最後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
隔天醒來的時候,又是另一個早晨,睡過去之前最後一幕是西索在搭欲*望之塔,醒過來看到的第一幕還是這樣,他和前一天一樣,彷彿一整夜不曾動過半分。
我曾說西索是個沒有耐心的人,現在我發現我錯了,他只是在某些地方沒有耐心,但對於熱愛的事情,他可以全心投入到幾乎忘我的境界。
僅僅是對喜愛的事物就能如此,那如果有一天當他喜愛某一個人就像他喜愛撲克牌和戰鬥一樣,是不是說,那個人將得到他全部的注意力,被他全心全意地愛著,彷彿世間唯此一人?
啊……把這種痴情的戲碼放在西索身上,真是說不出的詭異,就算他真的喜愛某人喜愛到那種程度,也不過是當時當下的事而已,至於“世間唯此一人”——這種話太絕對,而我從來不相信絕對。
世上所有感情、事物、人心,都是相對的。
別說西索這樣善變的變化系,就算是我,也不相信絕對的存在。
我打了個呵欠,推開西索的手臂,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你又一整晚沒睡?”
西索輕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我聳聳肩,不在意地轉身到河邊洗了把臉。
對於西索到底有沒有睡這個問題,我已經基本可以斷定,他是個很少睡覺的人,就算閉著眼睛,估計也只是養神休息,絕不可能有零意識的狀態出現,而普遍意義上的睡眠,對於他來說——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一天只需要3…5個小時,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不睡。
不是不願意睡,只是他的生活方式讓他形成了這樣的習慣,過於敏感的神經也不允許他像我這樣幾乎完全放鬆地睡覺。
其實我睡覺的時候也和普通人不一樣,身體本能讓我隨時處於潛意識防備的狀態,不過只有危險的氣息能讓我作出反應,而像西索這種程度的,估計只是輕微的動靜就能驚醒他。
有時想想,這樣活著也真是累啊。
我感慨地望了望天,勉強打起精神,今天一定要找到飛艇墜毀的地點,希望除了飛艇的殘骸,不會發現別的讓我熟悉的東西,我相信盧卡這小子自我保護能力還是很強的。
收拾好繼續上路,今天的天氣有點陰沉,西索卻心情很好的樣子,一路上手裡撲克牌的花樣就沒有停止過變動,不過依然不太喜歡說話,除非我主動問他點什麼,他才會非真似假地回應兩句。
如果不提途中路過一處懸崖的時候,走在後面西索突然把我推下去這件事的話,我想我們之間基本可以算是“相安無事”。雖然最後一刻他用“伸縮自如的愛”把我拉上去了,但仍然給我的心靈造成了不小的衝擊,對一個前兩天剛與死亡擦肩而過的傷患採用這麼殘忍的試探方法,我想說他真的不愧是大變*態。
經過深思熟慮,我終於把心中對他這種蓄意殺害行為的各種不滿綜合成一個問題:“你把我推下去又救上來,很好玩嗎?!”
我以為西索會變*態地笑著,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