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忘特伊洛了,加上他都快大半個月沒出現在媒體前了,坷燁這邊應該很好解釋,怎麼情況反而越來越糟了呢?
“心情不好?”琉璃謙問。
“陪我喝一杯吧?”坷燁看著窗外,說道。
琉璃謙擰了擰眉,她又因為特伊洛變了,輕聲冷笑,“那有什麼問題。”
接著,馬路上長鳴一嘯,紅色的法拉利消失在這暮色的夜裡。
第二日,坷燁接到了特伊洛的電話,他說,“我們談談吧!”
坷燁拖著沉重的腦袋,洗了個澡,退去一身酒氣,換了乾爽的衣服。
咖啡廳除了他們,沒有其他人,她知道,特伊洛包場了。桌上的咖啡香濃,縷縷青煙上揚,熱氣撲面。
“我們分手吧!”
坷燁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說我們談談吧,她便來了,剛來,他又說,我們分手吧!
非要……
讓一首美麗的歌變成兩部悲傷的電影嗎?
半天,坷燁才找回自己充斥著難以置信的聲音,“你,你說什麼?”
“我們分手吧!”屬於他那清涼的語氣,這是特伊洛說的話,千真萬確。
“我不要!”幾乎脫口而出,坷燁立刻抓住一旁的包包,下意識的要逃離,踩著那雙馬丁靴,馬不停蹄的離開咖啡廳。
直到走到門口,坷燁才發現,外面正在下著雨。
她看了一眼天空,還真是應景,兩條清流從眼角淌落,忽然踉蹌一步,坷燁狠狠的摔倒在地,狼狽不堪,她昂著頭,對著天空憤恨的大喊,“就連你,都認為我分手了嗎?”
聲音撕心裂肺。
一旁的路人看著她指指點點,坷燁不顧旁人言語,更加不管這傾盆大雨。
雨打在她身上,很痛,但也來不得比這心痛,心裡的痛,比這個要痛一百倍,一萬倍。
特伊洛坐在原處,沒有動,那深褐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從窗外看出去,清晰的看見坷燁一個人站在雨裡,歇斯底里的大哭。以前,他也經常看見坷燁哭,但是那眼淚是為安知可流的,如今……
他明白,那就是為了他流下的眼淚,原來,比起她為安知可流下的眼淚,如今的淚水,會讓他心……更痛。
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跑了出去。
坐在地上毫無形象大哭的坷燁,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當那個模糊的聲影闖進眼球,哭聲忽然停住了,一抽一抽的。
雨水驟然停止,因為頭上多了一把大傘,而撐傘的人是特伊洛。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他回追出來。
坷燁驀然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用力的抱住特伊洛,像是為了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不要,不要分手!!不要!!!!”她卑微的在乞求,連那僅剩的自尊她都不要了。
特伊洛沒有推開她,只是靜靜的凝望著坷燁,當她撲倒他身上,喊著說不要分手的時候,他所有堅持都瓦解了。
“惡化了,去德國,也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忽然安墨的話是那麼清晰的出現在耳邊。
昨天,安墨對他說,病情惡化了,即使去了德國,也是萬分之一。
“如果不去呢?”特伊洛問他。
“必死無疑!”
“多久?”
“也許一週,也許一個月,但絕對不會超過一年!”
對於一個隨時面臨著死亡的人,連一個最起碼的一起到老的承諾都沒有辦法給她,讓他怎麼給她一個未來。
特伊洛微顫的手硬是把坷燁的手從自己的腰上拿開,坷燁怔怔的看著他,她下意識搖頭,似乎知道這樣的動作,這樣的眼神代表著他要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