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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蘇悅荷看著胡楊被燙傷的手,心疼不已。他們坐在醫院的走廊上,她托起他已經上了藥的手,輕輕吹氣。胡楊看著她這副溫柔的模樣,滿心歡喜。他現在明白為什麼有些人喜歡婚外偷情,雖然辛苦,但卻刺激。甚至寧願為了追求一時的刺激而放棄平穩安逸的婚姻。
他閉上眼睛,享受這美好的時刻。
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嚇了一大跳。
白樺和付凝霜站在他的面前。男的一臉錯諤,女的一臉鄙夷。
撞鬼了!!今天他被燙傷不說,在醫院居然還看到白樺夫妻。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旁邊蘇悅荷看這情形,表現得很從容。她優雅地站起來,朝白樺二人點頭。然後低頭對胡楊說:“我公司有事要先走,你們先聊。你的手暫時不能碰水,一定要小心。”
白樺望著蘇悅荷遠去背影,久久沒回過神。直到付凝霜擰著他的耳朵:“看什麼看?要不要追上去?”
“唉喲,輕點。姑奶奶饒命!”他摸摸被擰痛的耳朵,痛苦的說:“我敢追麼?又不是我的前女友!”
他們挨著胡楊身邊坐下來。白樺用手捅捅他的手臂:“我說,這就是你漂亮的前女友?哇噻,相當漂亮。這麼漂亮的初戀女友還對你念念不忘,你真是豔福不淺呢!”白樺也是潛艇學院畢業的,低他兩屆,倆人以前光是認識,並不熟悉。
胡楊顧不上他的打趣,懊惱地說:“別讓白露知道。”
付凝霜“哼”一聲:“你還怕白露知道?你以為她不知道?她不過是修養好,不願撕破臉罷了。真想把那女的皮囊給扒了!長了一副狐狸精的樣!”
“凝霜!”白樺和胡楊同時喝止了她。
“幹嘛?”凝霜提高了聲音:“敢做還不敢讓人說嗎?”周圍已有不少人看過來。
“閉嘴!又不是你老公出軌,你這麼激動幹什麼?”白樺對她這樣一驚一乍的表現很不滿意。
“請你注意用辭,我沒有出軌好嗎?”胡楊虛弱地說。
“哎喲!你們表現得這麼親暱,誰相信你們沒□□?精神出軌比肉體出軌更加可惡!”付凝霜以前總是一副卑微的樣子,胡楊真不知道她原來也這麼伶牙利齒。
正在這時候,白樺提醒她:“好像叫到我們的號了,先去看醫生吧。”說完拉起她就跑,留胡楊一個坐在那裡。
付凝霜回頭看著胡楊,內心將他鄙視了一萬遍。她跟白樺感情最差的時候,白樺都沒跟別的女人有什麼牽扯。這麼一比下來,自家老公比胡楊帥了一萬倍。
胡楊帶著燙傷的手回到單位。
白露覺得自己已經無法忍受了。下午在游泳館,陳部長的家屬來了。她們的關係不錯,除了部隊的會餐,私下吃過幾次飯。部長嫂子拉她走進沒人的母嬰室,語重心長地說:“白露啊,男人呢,不能管得太死,也不能不管。你不管他,他就容易走錯路出事。部隊的男人,走錯路前途就完了。到時候跟著受累的還是自己。”
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就她還想像個駝鳥一樣,將頭埋進沙堆裡,假裝沒看到。
送走嫂子,她覺得渾身軟弱站不穩,坐在沙發上,淚如雨下。駱雪和凝霜都在她身邊,默默陪著。
難離舍(一)
白露在穀雨家樓下徘徊了許久。
做這個決定,很艱難。那天聽完部長嫂子的話,她哭了很久很久。她很想跟胡楊說,既然已經成這樣,既然你們舊情難忘,那我成全你們。我不想再這樣維持表面的平靜,我很介意你會前女友。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她覺得她會瘋掉。別人都知道的事情,為什麼她還要假裝若無其事,維持著恩愛的假象?為什麼她要揹負他們舊情復燃的痛苦。有一刻,她的內心充滿了怨恨,恨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