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別哭了。”我試著上前安慰,“你可是堂堂弈劍聽雨閣的弟子啊!誒等等……我聽師兄說,三大門派要明天才會抵達太虛觀啊,你怎麼……”
“嗚嗚嗚難得能到別的門派來玩,我太好奇了,就拋下師父他們先跑過來了,誰知道太虛觀是這麼可怕的地方啊摔!”
“這……這還不是太虛觀呢,這裡是白雲觀,太虛觀的山門……”
“……你們山門都這麼可怕!天啦太虛觀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
“……”
我安慰了很久這位弈劍小哥才平復了心情,重新恢復到仗劍任俠的瀟灑劍客模樣。只是他最初那個撅著屁股打猴子的樣子已經深深刻入我腦海,短時間內大概是不會抹去了。
凌祈是個很招人喜歡的客人,我帶著他一路上山的時候,他全程都在保持著對仙鶴猴子傳送陣坐騎葫蘆的驚歎,很是讓我這個太虛觀主人(之一)自豪了一把,等我把他交給蕭道長的時候,甚至有了點依依不捨的意思。
“錦川,我們改天再一起玩啊!”凌祈笑嘻嘻和我說著,走進了為他安排的客房。
然後第二天我去找他的時候,就聽說這孩子因為私自跑出來被他師父痛罵了一頓,直接關了禁閉。
我覺得凌祈的這位師父可以和我師父交流一下,他們一定能整合戒尺戳腦門和在別人門派關禁閉等手段,創造出最新的懲罰徒弟措施。
不管怎麼說,在種種外力之下,我們再見面只能等到門派演武的時候了。
06
無論我怎麼抗拒,說好的門派演武還是如期舉行了。
這一天的通靈道場上,人聲鼎沸錦旗招展,各種人聲獸聲不絕於耳,儘管弈劍冰心雲麓三大門派分別帶了不過十幾個人過來,然而我卻覺得通靈道場比往常擁擠了不止一倍。
而且,就算我緊張得腿肚子抽筋,也敏感地注意到,我太虛觀的弟子們不分男女都比平常打扮得花枝招展得多。
我緊張地站在顏懷遠身後等待抽籤,感覺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在冒冷汗。
“洛師姐,你很緊張嗎?”顏懷遠關切地問我。
“廢廢廢話!我……我可是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用靈獸戰鬥啊!你……顏師兄……弟,當年你第一次站到這裡的時候不緊張嗎?”
“我第一次啊,”顏懷遠露出了懷念的笑,“自然是緊張的。那時我第一個遇到的對手就是一位成名已久的師兄,輸得很慘呢。賽後因為太過氣憤衝上去和對方理論,還把師兄的腰帶扯了下來——不許笑!”
顏懷遠惱羞成怒地瞪了我一眼,然而我已經不管不顧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起來。雖然覺得挺對不起他的,不過也許真的是我頭腦簡單,這樣笑過之後,我居然覺得沒那麼緊張了。
“看來,連顏師弟你這種人第一次參加演武也會緊張的啊。這麼說來,到底有沒有那種根本不知道什麼叫緊張的遲鈍星人?”我有點好奇地問。
“那種臨淵不懼的人自然是不多的,不過我倒是記得那麼一位。”顏懷遠臉上流露出懷念的神色,“我記得當年……”
說實在的,雖然在名義上顏懷遠是我師弟,可我這個師姐實在是太不成器,十年來當觀眾基本都是混過去的,自己修行慘淡不說,連太虛觀內的傑出弟子也識不得幾個。
就在我豎起耳朵準備聽八卦的時候,前方突然傳來一聲嘹亮的喊聲。
“甲二組弟子來我這裡集合,現在要抽取演武分組!”
我剛剛放下去的那根弦突然又緊繃起來,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劇烈,我兩眼發直地看著那灰袍弟子手中的箱子,覺得自己的兩條腿似乎都直得沒法走路了。
太虛觀的弟子人數眾多,除兵禮法膳四宗弟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