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cia就整個人都不好了:她一直以為過了這麼久自己準被拖去法蘭西賤賣了,誰知竟然是在完全反方向的裡維埃拉。你問她為什麼會曉得自己在哪?人家可是土生土長的布(mi)雷(lan)西(cheng)亞人啊!老窩離這裡才30公里好嘛!
望著不遠處清澈見底的加爾達湖,Lucia的內心雀躍地跟回到家一樣。
她的眼睛咕嚕嚕地轉,邊在心裡把小算盤打得噼啪響:天神大人佛祖大人Cannavaro大人,感謝您賜我回家度假,啊不,訓練。
這次越野Cannavaro佈置的任務很簡單:“第一次實地而且是晚上,不要求速度。反正你們也帶帳篷了,愛睡就睡,明早7點集中,睡過頭的自己走回阿爾登扎。”
隊伍裡有人很不厚道地笑,被Cannavaro用眼刀狠狠戳了一下。
Cannavaro擺著一張撲克臉繼續:“既然你們這麼開心,那我就讓你們更開心一點。一路上許多小禮物,請盡情享用。記得收到回去找我兌獎。”
o(╯□╰)o難道這是傳說中的尋寶大賽?
“啊,最後拿到少於5個禮物的,結束後就請回自己原來的營隊報到吧。”
(╰_╯)#所以這就是你的口頭禪了?
Cannavaro耍了個小心眼,沒說得走多遠,只是每個人發了張誰也看不懂的地圖,而且好像每個人手裡的版本都不一樣?
回憶完畢又盯著手裡的鬼畫符許久,Lucia徹底慫了,她是來過裡維埃拉不錯,可那只是在地上不是在天上,她可沒見過加爾達湖周邊的地貌,這圖可怎麼分辨東西南北啊。她重新拿出那半張皺巴巴的A4紙和實地對比了好久,定了個大概的東西南北才出發。
她剛估算了一下,按比例的話應該要走五六十公里的樣子,到明早7點差不多有14小時,平均下來基本是正常的步行速度,只是沒法休息了。她還祈禱天黑之前能走快點,千萬別出什麼意外耽擱程序。
開頭一小時Lucia走得還算順,就是普通的爬山而已;而且因為有人偷獵的關係山上人類活動的痕跡還算明顯。她邊走邊仔細盯著路兩旁,以防漏了什麼所謂的“驚喜”。
天基本黑了的時候Lucia遇到一條不算大的河,目測五十米寬,水流蠻急。地圖上本來標註著這裡有座獨木橋,可現實卻空無一物。哦,驚喜。Lucia一臉淡定。
她抄起一塊石頭往水裡一扔,沉悶的“撲通”一聲也讓她心裡一沉——這種深度她絕對是過不去的。她從包裡翻出手電筒,準備沿河探路。逆水而上走了十五分鐘,河道反而有越來越寬的趨勢,她果斷返程。
雖說是初夏,但畢竟已是五月底,水邊的蚊蟲漸漸開始肆虐,Lucia□□在外的臉頰、脖子、手臂上掛了不少彩。她抓了把驅蚊草撕碎隨意往包上一抹,抓緊時間繼續前進。
順流而下,一路上人工的痕跡逐漸消失,草地漸漸變成了灌木荊棘林,泥土和腐殖質的氣味越發濃重,Lucia開始了開荒式前進。她不得不找了個平坦點的地方重新系緊鞋帶以防某些爬行類動物作怪。嘴裡叼著電筒手裡拿著□□不停工作,才一會她便全身溼透。她停下腳步吐掉嘴裡的玩意大口呼吸著空氣,手臂上又傳來細微的刺痛。她毫不在意地大手一揮做驅趕狀——蚊子它娘,後頭估摸著還有更美味的,您就高抬貴口放過在下吧,在下貧血,經不起您這折騰啊。
等呼吸順暢些她又往前走——若不是條件不允許她早開始跑路了——離被丟下車已經過去將近兩個小時,她才走了全程的八分之一還不到,她可不想到最後真的走回阿爾登扎去。
正著急著,她一個踉蹌差點一頭栽進木刺叢裡,嘴裡的電筒也摔了出去。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