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他的雙手,不老實地從腰際一隻往上,一隻往下,又揉又搓,彷彿無法忍受她_的_誘_惑似的,雙臂越裹越緊,似乎要把她揉進懷裡方罷。沈沅嗅著她熟悉的淡淡汗味,已經輕喘了起來,輕輕用手肘推著他:“阿末,別鬧,透不過氣了!”
楊寄跟個小孩子似的扭扭身子,撒嬌地“嗯”了一聲。沈沅笑了:“楊參軍,讓我哪隻眼睛瞧你這個大英雄呢?”
楊寄笑道:“哪隻眼睛瞧都行,看著討厭也可以不瞧,閉上眼睛罷。”他的手靈活地把她圈過來面朝自己,在她頰上和脖子裡密密地吻著。她面板細膩如舊,花瓣似的帶著芳香,散開的頭髮不時拂過他的面頰,久違的桂花香一下一下地撩撥他的心。她被他吻得沉醉,圓圓的眼睛闔著,睫毛顫動著,腮上越來越熱。
突然,沈沅眼睛俏皮地睜開,凝望著楊寄,“噗嗤”一笑。楊寄隨著她笑,低聲問:“見到我這麼快活?笑得好美……”
沈沅說:“才不是。我笑你今天陰差陽錯,喝了我的口水。”
“嗯?”
沈沅把自己往魚膾裡吐口水的事說了,又道:“本來是想捉弄一下皇甫道知的,沒想到他只吃了兩口,剩下的全便宜了你。怎麼樣,滋味如何?”
楊寄笑道:“甜!沒魂的甜!魚膾裡那點怎麼夠?來,心尖尖兒,再讓我嚐嚐。”他得寸進尺,攬緊了,終於尋著了沈沅的唇,含吮了起來,帶著玫瑰胭脂香的柔軟嘴唇被嘗夠了,他的舌尖靈活,很快又撬開沈沅的牙齒,探到裡頭去了。沈沅被他吻得缺氧,頭暈腦脹不覺間已經被放倒在榻上,小肚子上被頂著,又羞又期待,幾乎戰慄起來。
他這久曠的男兒,經歷了那樣的生死須臾、離愁別緒,此刻滿心是對上蒼憐憫的感激和對沈沅身體的激動。他手忙腳亂,竟然解她的衣帶就解了好一會兒還沒成功,最後心急得上手去撕。沈沅“啪”的一巴掌打他手上,斥道:“去了幾日軍營,回來怎麼變成了一個粗老爺們?”
楊寄憋得都快急出眼淚了,可憐兮兮求情說:“我脹得痛了,你可憐可憐我,搭把手也好啊。”
沈沅“噗嗤”一笑,伸出手,卻沒有去解衣帶,反而探手去他那兒檢查了一下,然後乜著眼笑道:“急死也要溫柔,我可經不起你的粗魯。”
楊寄只能乖乖聽話,深吸了一口氣,憋住,低頭去她腰側解衣帶,原本是活釦,結果給他亂拉扯扯成了死結,他解得一頭汗才終於處置好了這個攔路虎,細絹的絲綿小襖鬆開,露出裡頭的一層、一層、又一層。
他不敢造次了,繡花似的小心應付那些層層的帶子,領口終於露出了沈沅白皙的鎖骨,而令人神魂盪漾的酥胸,掩在紫色繡花的抱肚之下,看不見,但也撩人。
他愛死那迷人的色澤,醉人的芬芳,誘人的起伏了!他身體裡藏著的那隻老虎幾乎想要撲過去把她吃幹抹淨。結果呢,面前是隻毫不遜色的雌老虎,輕輕“唔?”了一聲,楊寄就剋制住了衝撞過去的衝動,討好地柔柔親吻,輕輕撫弄,把她伺候得軟如一團泥似的。見身下的人兒星眼微餳,流水有意落花有情,他才喜滋滋地一揚眉,激情洋溢地與她共赴高唐,獲得了生命的大和諧。
月白紗帷幕被視窗的微風輕輕吹起,拂動得如流水一般,嫋嫋的香霧騰起內室熱烘烘的空氣。矮榻上的沈沅,躺在衣服堆裡,勉強掩著身體,兩個人一頭細汗,在這個早春的天氣裡,熱烈如火,自由自在。
“想死你了……”楊寄對她無處不愛,手指滑過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依戀得帶著大男孩似的賴皮,“你想我沒?”
沈沅有時候跟他拿喬矯情,此時卻不忍心,她的手指也輕輕掃在他身上,點頭說:“想你。還想阿盼。”
“阿盼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