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阿兄又不離開,就是兩年之後不再做官,也是隨時可以以布衣應召的。”
楊寄皺著眉頭不置可否。沈嶺頗為知趣地說:“啊呀,時候也不早了,陛下還回宮麼?如果不回去的話,臣這間小軒不知陛下可還滿意,能將就睡一晚麼?”他促狹地瞥向自己的妹妹。而楊寄,果然如他所想的一樣,立馬忘掉了剛剛的不快,色眯眯的目光立刻被小軒裡柔軟的床榻和身邊那位失而復得的愛人吸引過去了。
楊寄揮揮手道:“這早晚了,回去拿虎符一層層叫開宮門,又累又煩,就在這裡休息好了。你不說我還不覺得,真的很困了!”
沈嶺會意,忙和眾人一起給楊寄跪叩了大安,還貼心地關上門,靜靜地離開了。
楊寄屁顛屁顛地“噗噗噗”吹熄了燈燭,月光淡淡地從四面的白紗縵裡透過來,他就著這些微光,把榻前人兒的手一拉:“就寢吧。”
沈沅扭了扭身子犟了犟。楊寄急忙道:“我不髒!昨日不是祭陵麼,這三天都要供奉神主,自然每日家沐浴更衣,弄得清清爽爽的。不信你聞聞,一點怪味都沒有!”
他主動攬過去,還把衣領扯扯開,沈沅聞到他身上脂麻葉和桂花澡豆清淡的氣息,還帶著他血脈賁張時蓬勃的生命力,這久違的味道,令她也心搖神醉,不由自主被他稍微用力一帶,倒在了榻上。
他伸手過來解她的衣帶,口裡還在自言自語:“我不粗魯,急死了也不粗魯……”那幾根手指急得笨拙,硬生生把一根活釦的衣帶弄成了死結。
沈沅伸手按在他胸口上,圓圓的眼睛睜著,裡頭星光熠熠:“等等。我們和離過的,文書為證。我還沒答應重新歸於你。”
孩子都生了三個了!女人真是!楊寄氣得差點揍她屁股,但手到了跟前還是沒敢,只是悄悄地摸了兩把——這小娘們!他楊寄這陣神魂飛離,日不能食、夜不能寐,瘦了一圈。她呢?這屁股圓丟丟的,水豆腐似的又滑又彈,得多沒心沒肺才能養得這麼好!
他太不甘心了!當然,也因為手感太好,所以不服氣地又多摸了兩把。
沈沅把他的手一把按住。楊寄討好地說:“別呀!你說怎麼辦行,我就怎麼辦。我都聽你的。比如和離這一條麼,也好辦,我原來是沈家的贅婿,現在就不算入贅了,再重新明媒正娶你當皇后,不就兩全其美了?”
沈沅沉默了一會兒,不置可否。等楊寄的手又開始孜孜不倦地往裡探時,她握住自己的鸞帶,又道:“我都差點忘了。你如今可是皇帝,下旨娶個皇后自然不在話下。將來呢,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大概也是正常的。”
楊寄舉起四根手指發誓:“我要碰別的女人,叫我……叫我……”沈沅亮晶晶的眼睛裡反射著星光,凝神望著他,聽他賭咒發誓。楊寄心想:媽的,以前這種誓言又不是沒發過,再發一次又怎麼了?於是說:“就不舉!”
沈沅“噗嗤”笑了,點點他的腦門:“怎麼,你是鐵了心要我做悍妒的皇后啊!”
楊寄笑道:“那沒辦法了,我都犧牲了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了,你就犧牲個溫柔賢淑的名聲也沒啥大不了,你看,實惠都給你佔盡了!”
也是!沈沅想了想,又出新的么蛾子:“那你將來萬一仗勢欺人,欺負我呢?那時候阿父和二兄又不能幫我說話,我不是活活倒黴了麼?”
楊寄哭笑不得:“阿圓,你看看現在這模樣,到底是誰在欺負誰?好!我將來一定像以前一樣,啥事都聽你的,你說一,我不說二,你說向北,我絕不說朝南!”當然,他也知道沈沅,兇是兇,講道理,懂分寸,從來不做讓他為難的事,所以可以篤然地繼續舉起手指:“喏,我也發誓!要是我不聽阿圓的話,就——”
楊寄的嘴被捂住了,沈沅剜了他一眼,鬆開了扯著鸞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