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蟬那裡是越發覺得不忿憋屈, 她們那個娘向著外人苛待自己親生女兒,不知是怎麼想的。
婆子看著兩姐妹把鹹鴨蛋醃好,就起身拿起來放去廚房裡。
李蟬李芝兩人洗了手,猶豫了下,又去去了顧青瓷那邊。
但她們也不敢在嫂嫂面前表露什麼, 也只是想偷會兒靜心罷了。
顧青瓷的性格完全不似她們兩個似的扭捏膽小, 當初二太太要給她說親的時候, 都沒這麼害臊,再後來落水,她不嫁給李成則還狠狠鬧過很多天呢。
當然一方面也是仗著二太太寵她的緣故,要真換個像白氏這麼不在意女兒的人,怕是鬧也沒有用。
顧青瓷嘴上沒說什麼,心裡卻想不若寫一封信去告訴相公,看他有什麼想法,總之不會把兩人隨便嫁了就是。
顧青瓷讓丫鬟把冰鎮西瓜端上來,同李蟬李芝這兩個分著吃,晚上又留了飯,一直到天快黑了才讓她們回去。
又過了幾日,沒見家裡有什麼動靜,顧青瓷漸漸把這事放到了一邊。
這時卻又收到了聽說另一件事,柳叔玥把親事定下了。
顧青瓷表情驚又是喜,道:「可是真的,怎麼不早通知我?」
信封是玉珠拿進來的,聽這話就笑了,說:「奶奶可真是的,這叫柳姑娘怎麼說,原先才定下時哪個小姐好意思到處嚷嚷。」
顧青瓷哼了一聲:「我不過隨後一句話,你偏要來打趣我,我看你這嘴巴越發靈巧了,留在房裡伺候倒委屈了去,趕明兒去茶館給人說書當個女先生,還能得不少上賞錢呢!」
「聽聽,咱們奶奶才巧如舌簧,只管在這臊奴婢呢。」玉珠笑著回。
「都道是有其主必有其僕,這話一點不差。」玉釧輕笑著接話。
柳叔玥親事將近,眼下便不出門參加各種聚會。
隔天顧青瓷抽了個空去了柳家一趟,也是好久沒見著人想同她說說話。
興許是定親的緣故,柳叔玥如今眼角含春意,多餘透出一股別樣的風情。
說起來,她們這十幾個參加了蹴鞠的人,如今個個都變得緊俏起來,不少夫人太太明裡暗裡打聽,想能聘一個回去當家媳也是好的。
當然顧青瓷這種已經成了親的除外。
更別說柳叔玥,她門風家世本來就很好,父親是朝中重臣,蹴鞠那事讓皇上高興,柳叔玥都得了聖人的嘉獎。
如此這般身份門第品格都好的女子,自是萬家爭相來求。
好在柳夫人也是個疼愛女兒拎得清的,女兒的婚事絲毫沒有草率,人之前就已經在相看,挑選了很久,之後又讓柳大人參考,最後才定下來。
顧青瓷打趣柳叔玥,柳叔玥也是個臉皮厚的,只害臊了那麼一會兒就恢復過來,反捉弄起顧青瓷來。
兩個人在屋子裡笑鬧成一團,期間柳叔玥又跟顧青瓷說了一件趣聞。
一開口就先道:「你這幾日只顧著陪你相公去了吧,沒聽說也情有可原。」她一早也知道了李成則現下在奉太書院讀書的事。
顧青瓷驕橫叉腰,作勢要去撕她的嘴。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說正緊的你還聽不聽啦。」柳叔玥笑得岔氣一邊不跌告饒。
顧青瓷且才住手了,瞪她道:「那你還不快說。」
柳叔玥清了清嗓子,「是那天和炎國公主蹴鞠比賽的事,我也是後來聽旁人說的,那天咱們都在場上比賽不知道。
有一位姓張的公子說了難聽的話,大意是女子不該蹴鞠,許是被哪個早看他不順眼的人聽見了,心中不痛快,於是就使了個招讓他出了個醜……」
「怎麼出醜?快別賣關子了。」
「據說那位張公子私下一直傾慕成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