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就好。”我咧嘴,乾巴巴的唇瞬間裂開,疼的要命,趕忙收起了笑意:“我是怎麼回來的?”
“湘合去懷王府之前,派人來找過我……”
楚輕寒跟我大致的講了一遍,那日我跟凌止落入池中,凌止拼盡全力,抱著已經昏厥的我,游到岸邊,楚輕寒趕到的時候,凌止已經基本上被追趕到對岸的侍衛捅成馬蜂窩了,懷裡還緊緊護著我。
楚家的黑衣死士絕不是吃乾飯的,可懷王府裡的侍衛各個也不吃素,楚輕寒帶去了三十名死士,只有五名活著回到了楚府,剩下的都在拼死殺楚血路中喪命。
而我被潛入的暗位護著,從血路中被護出了懷王府,路上的時候,就剩下一口氣了。
……
“湘合呢?”我記得第一次醒來的時候,好像聽到楚輕寒說湘合找不到了。
楚輕寒搖頭:“不明去向,京都禁衛軍已經找尋了好幾天,一點兒音訊都沒有。”
“在尚卿……在……”好幾天?我情緒立馬激動了起來。
楚輕寒:“我知道,可在懷王府門外等候的禁衛,親眼看見他離開了懷王府,還不讓跟著,我帶著人馬,擅闖王府本就是有罪,寧國公在次日就兌楚家發難了,爹爹已經被三司問話四日了,一直在皇宮為歸,雖然皇上顧及顏面,沒有打入天牢,可跟被關押已無區別,我實難開口跟皇上言明,尚卿就是抓住了此處,所以才幹有恃無恐。”
“怎麼會這樣?什麼罪?”我腦子轉不動了,在我昏迷的這幾天,發生了什麼顛覆性的大事?
“寧國公翻出了付恆遠的案子,還找到了爹在鳳陽的軍備庫,私造軍支刀劍,可是死罪,還有大大小小的罪名,東拼西湊的冤案,加起來二百三十一宗,宗宗都能要了爹爹的命。”楚輕寒嘆息一聲:“爹見你快死了,一大早就火氣沖沖的入了宮,誰知道入得了,出不來,直接被軟禁了起來。”
我不解:“太子失蹤這麼大的事情,皇上怎麼可能就找禁衛軍去尋一尋就算了,你怎麼又可能……”
楚輕寒:“我懷疑,皇上也被軟禁了,寧國公的軍力在京都,皇宮內的禁軍都歸寧家,我一直求見皇上,卻未見到,局勢不明,楚家現在也只能且看且行,不宜妄動。”
我:“……”這好像就是一環扣著一環,大難將行,楚家不安。
“尚卿跟寧國公……”
沒等我說完,楚輕寒便點頭道:“已然聯手,就連湘合的失蹤,也落到了我楚家頭上。”
寧國公不是跟湘合一夥的嗎?都願意放兵權任湘合支配,怎麼突然又跟尚卿勾搭在了一起?難道是因為湘合的失蹤才跟尚卿合作的?也不對啊!哪兒有這麼快就默契如此?
這分明就是提早部署,如若是因為我冒然入密道,得知了尚卿的秘密,尚卿跟寧國公提前發難,倒還說的過去。
我問道:“大哥有何打算?”
我爹不在楚家,現在坐鎮楚家的就是楚輕寒,以楚輕寒在楚世家族的地位,完全可以暫代家主之位發號施令。
楚輕寒沉默片刻,嚴肅道:“不行……就起兵吧,怎麼也要把爹就出來,時間久了,怕爹有性命之憂。”
“好一個懷王尚卿,唯獨看走了他。”我搖頭苦笑,竟然還以前喜歡他?
這時候,付文軒推門而入,見我醒來,長長的輸了一口氣,走上前:“知知姐姐……姐姐……”激動的說不出話來,緩了緩情緒:“我就知道我一定行,我就知道我一定能把姐姐救活的。”
伸手把上我的脈搏,然後拿出了一顆藥丸給我:“清餘毒的,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
我吃下藥丸,抬眼仔細的端詳了他片刻,大大的眼睛,滿是靈氣,小嘴巴小臉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