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爹答應孃親,絕不會惦記玄武印一樣,縱使我爹萬惡不赦,即便我楚家人人該死,可並不是沒有半點兒原則可言,尤其是楚輕寒,可身為楚家少主,揹負楚家命運,他有太多的迫不得已。”
楚輕寒臨走的時候,沒有再交還賀家家主之位,代表預設接下,那就不會動玄武印,以我對他的瞭解,他會以楚家人身份,為楚家而戰,不可能利用賀家。
怕只怕,楚樞已經知道了我去取玄武印的事情,更知道了楚輕寒是家主,有玄武印在手。
畢竟楚樞只答應了不問我娘要印,若狗急跳牆,不論如何,玄武印都會到他手中。
最大的賭注,就在楚輕寒身上。
見凌止不發言語,我起身,拉住他的手,抬眸認真的看向他:“你說,要對你深信不疑,還作數嗎?”
凌止不解的看著我,沒有猶豫:“作數。”
我點頭,會心一笑:“我楚家的債,一定會還給你,只是過程有些痛苦,到時候,你坐擁皇權,只求你能放過楚家所有人,也只有你,會放過楚家,如果那句深信不疑真的作數,那我已經把所有信任,都押在了你身上,你若是讓我失望,我跟腹中孩兒,做鬼也不會原諒你的。”
“你要如何將本王送上皇位,等楚家贏了,求楚輕寒,讓本王做一個傀儡嗎?”凌止捏住我的下巴,眼中沒有責備,卻透著酸苦:“就算楚輕寒願意,大司馬呢?大司馬可是想做皇帝的人,還有……本王寧死不做傀儡!你可真為本王著想。”
“我沒打算讓你做什麼傀儡,我只是想替我爹還債,補償你。”我委屈,明知道凌止並不愛皇權,可我更知道,他心中有自己的抱負,我還知道,只有凌止,才會為我,不去傷害楚家的人。
凌止低聲道:“那你有何打算?怎樣翻局?”頓了頓:“楚家已成定局,翻不了的,玄武印現在怕是已經在楚樞手中,不是楚輕寒能夠控制的。”
“若我爹真動用玄武印,便是翻局的開始,他就輸了,最後就看楚輕寒會如何抉擇。”我心裡很亂,既期待,又不希望如此。
凌止問道:“為何得玄武印反倒是輸了?”
“拓印,拓了,印在米黃色的絲絹上,才是玄武印的真正用法,印,為圖騰印記,不然,那就只是一個上等白玉的佩環而已。”我頓了頓,繼續道:“佩環不是印,正好跟拓印起了相反的作用,出示佩環,不但不會得到賀家舊部的幫助,反而會招殺人群攻,楚家軍裡的賀家舊部,會立馬反叛,這就等於一個賀家家主的命令。”
玄武印究竟怎麼取,取時需要付出命的代價,和僥倖獲得,要怎麼用,只有歷任家主知曉。
不然外人萬一得到了玄武印,必成災難,不知道怎麼用的,就會把它變成自己的災難。
後來,我得知,楚輕寒被迫交出玄武印,沒有等說明,就被楚樞押了起來。
楚樞已經不相信這個兒子了,在關鍵時刻,他誰也不信,總覺得,是我們兄妹雙雙背叛了他。
所以,他根本沒給楚輕寒解釋的機會,更不清楚,楚輕寒衝入皇宮,是為了幫他而不是再勸。
楚樞就拿著佩環對寧國公人馬裡的賀家舊部發號施令,卻不曾想,等於下了一個自殺的命令,連同楚家軍裡的賀家舊部,一同群起而攻,向他發難。
我跟凌止趕到皇宮的時候,楚樞被困太極殿內,入宮的一路上,屍橫遍野,太極殿外,零零散散的楚家軍圍了三層,迎面,是浩浩蕩蕩的霍天行將領衝鋒在前,兩側是因為玄武印反叛的賀家舊部,聲勢響動,要拿下楚樞。
“閔王殿下……”霍天行向凌止行禮。
我跟在凌止身後,看向楚家軍的三員猛將,笑的比哭都難看。
爹果然沒讓我失望,大哥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