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話音剛落下的時候,他們頓時感覺房間裡的溫度驟冷了許多,抬頭大驚,死定了,這樽大佛怎麼突然就面色這麼難看了呢。
凌越沒有隱藏自己的心情,他不爽到了極點,他親自過來找她,那死女人竟然不在!
左少懷挑挑眉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這幾年凌越愈發陰晴不定,一旦他怒上心頭的時候,他就會想盡辦法平息自己的怒火。
經過左少懷的分析總結,凌越一般會選擇讓別人比自己更加不痛快,用這種無恥的方法來發洩他壓抑的不滿。
“那位夜老師她得什麼病?她住在學校公寓嗎?”左少懷在這寂靜的房間,平靜地開口。
兩位主任如見救星一般,立即看向他,“夜老師並沒有住學校公寓,記錄顯示她是感冒發燒請一天病假,明天她會如常上班的。”
言外之意是,如果凌總裁你跟她有什麼不共戴天的仇恨,其實明天過來堵她也是可以的,此時千萬要冷靜。
那男人微微蹙眉,小聲低喃,“病了?”
左少懷對那兩主任淺淺一笑,“那我們明天再來吧。”
凌越也沒有再追問,徑自朝自己家兒子的教室走去。兩小傢伙還在上課,就在凌越經過時,凌以曄那水溜溜的大眼睛突然扭頭對上他們。
左少懷意外地看見小傢伙眼底晃著奇怪的光芒,他笑了笑,朝他揮揮手。
“那小傢伙反應真快,我想他肯定是遺傳了……”
凌越的目光殺了過去,左少懷瞅了他一眼,立即閉嘴不說話。
教室裡的老師明顯也看見了外面的凌越和左少懷,這兩位時常出現在各大財經報紙上的大人物,他當然認識。
老師頓時感覺壓力很大,一字一句地教著下面這群小屁孩,是從未有過的認真和嚴肅。
凌越他們知道還沒有到放學的時間,他們隨意走了一圈。
“你說沐小瞳為什麼要到這裡來當幼師?”左少懷突然忍不住開口。
幼師這麼神聖的工作,半點也跟沐小瞳不沾邊,先不說她容易炸毛的個性,要她對著一群吵吵鬧鬧的孩子,她真的有法子教好他們麼?
凌越皺了皺眉,不過最後還是沒有說話。
左少懷知道這男人對她心有介懷,沐小瞳一走就是三年,對於別人來說也許並不長,不過對於他來說,三年已經超出了他的極限。
或許他還在恨她,左少懷暗自想著,還是別提那女人的名字比較好,免得自己遭殃。
但那男人卻突然開口,“她胸口的傷沒好?”
左少懷不確定,他到底是在問他,抑只是自問。
凌越有些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左少懷暗暗心驚,原來是關心她。
“你懷疑她就是那晚上跟你交手的女殺手?”左少懷也一本正經跟他聊了起來。
凌越轉眸看了看四周的景物,他的唇角緊抿,他也不確定,只是這個可能性非常大。
她剛好回來了,而那晚上他遇到的女人,雖然看不清她的容顏,卻是讓他那樣的熟悉。
只是……她為什麼會成了一名殺手?!
左少懷見他這神色,不由聳聳肩,“或許這三年裡,她經歷了許多與眾不同的事。”
否則,以沐小瞳那正義凜然的個性,怎麼會去當一名絕情的殺手,她不是那樣的女人。
凌越的眼眸漸漸變得深邃,目光沒有原由地瞪著,眼前盛開的花卉,雙手慢慢收緊。
“她,她不記得我了。”最後,他低聲說了一句,語氣壓抑著許多情緒。
他不敢肯定那晚的女殺手是不是她,但是,他確定她不記得自己了。
那天家長會,他深深地看入她的眸底,那雙清澈的眼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