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陳赫聞到空氣中充斥著汽油味道,混雜著微弱的天然氣味道,望著手裡的火柴棍暗自發笑,只要點著了這個,那麼無論是哪一種都能讓他迅速解脫,可惜他沒那麼蠢。
正在這時門鈴響了,陳赫不耐煩的“嘖”了一聲開啟了門,門裡門外的兩個人同時愣住了,李晨的眼睛下面帶著厚重的黑圓圈,像是得了精神問題的失眠病人,陳赫鬍子拉碴臉色泛白,好似被人鎖在牢吅房餓了三天三夜的犯人,狼狽不堪的兩個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有鬆動半分。
一直處於黑吅暗狀態的陳赫被光亮晃得眯了眯眼睛,衝站在陽光下的李晨招招手:“進來吧。” 從知道陳赫出事的那一刻起,李晨無時無刻不期望著陳赫能給他打一個電吅話,等來等去沒有任何訊息只能由他主動,他不知道為什麼此刻迫切的想要見到陳赫,他只知道假如這一刻他沒有這樣做,那麼他跟陳赫之前相處的感情,就有可能付之一炬不復存在,直到他見到陳赫的那一刻他確認他的決定沒有錯,陳赫身上清爽的薄荷味道散得淡薄,從裡到外透著一股腐爛的黴味,指尖帶著濃濃的倦怠感,整個人的動作遲緩得像是遲暮之內的老人。
踏進屋子的那一刻李晨愣了一下,房間凌吅亂的像是讓人打劫偷竊了一樣,地上散落著細小銳利的玻璃碎片,微微泛著危險的涼意反射吅出冷光,米粥像是在某種海洋生物掙扎在乾涸的土地上,火柴和香菸碎屑四處撒落,刺鼻的汽油煤氣味道混在一起,李晨微微愣住,不可置信的大聲質問:“你要自吅殺?” 陳赫用手撓撓頭髮坐在沙發上:“晨哥,我沒有,我哪敢啊,你…隨便找個地方坐吧,我收拾一下。” 李晨盯著陳赫沒有說話,像是在分析這句話的真假,陳赫嘆口氣:“真的,我真沒想自吅殺,我就是想抽根菸。”
“抽根菸把家裡抽成這樣?” 適應了昏暗環境的李晨這才發現陳赫的手指出吅血,皺緊眉頭問:“你手出吅血了?” 陳赫動了動左手發現血液正順著他的指尖滴到地上,李晨走過來臉上的表情嚴肅憤怒,陳赫是第一次見到李晨這種表情,他把林俊杰撕了李晨都沒有這樣過,心下有些害怕的把手往回縮,李晨沒有給陳赫拒絕的機會,拽起陳赫的手走到浴吅室,調好水溫關小水流,溫柔得沖洗手上的傷口,陳赫的手腕傳來炙熱的溫度,手指感受著柔順的水流,心情倒明朗起來。
李晨仔細的打量陳赫的傷口,確認沒有玻璃碎片:“繃帶在哪?” “我也不知道。” 陳赫說的理所當然,一臉的正直無辜,李晨嘆了口氣:“這是你家,你居然不知道放藥的地方在哪兒?” 陳赫思索半天,不確定道:“我記得楊煬好像放在我的臥室了。” 李晨伸出手臂夾吅住陳赫的手,拽著他兩人來到臥室,比起大廳的一片狼藉,臥室簡直是人間仙境,淺藍色的床單配上淺藍色的窗簾,柔吅軟細膩的深藍色地毯漾得整個房間像是藍色的海洋。
李晨注意到陳赫髒兮兮的拖鞋,扶著陳赫的肩膀把他放在床吅上,順手彎腰脫掉拖鞋扔出臥室,站直身吅體脫起自己的外衣,陳赫一愣:“晨哥,你要幹嘛?” 李晨又氣又好笑,把大衣甩在陳赫的床吅上:“我能對你幹什麼啊?你這拖鞋太髒了,沾的全是玻璃不能再穿了。” 環視一圈李晨發現這個屋子全是機器貓,機器貓的鬧鐘,機器貓的玩偶,機器貓的抱枕,總之哪裡都是這個藍澄澄的胖貓。
“你這麼喜歡機器貓?” 陳赫光著腳丫晃悠著小吅腿:“楊煬幫我買的,她見到有關於叮噹貓的東西習慣性的幫我買回來了。” 李晨點點頭看見電腦桌頂端的臺子上擺放著一個叮噹貓的急救箱,一開啟又是滿眼的淺藍色,撕吅開一個創可貼,小心的貼在陳赫的傷口上,收拾好急救箱,李晨站起身叮囑:“不許亂動,我把房間收拾一下。” 陳赫不好意思道:“晨哥,我來吧。” 李晨皺緊眉頭顯然是對句話不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