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真面目,又怎麼會有傳聞他是個美男子?”
“那是由照他的僕人口中傳出去的,只知穆憐雲與他娘十分神似,可是崔氏早在生下穆憐雲之後,便因為難產而死。
“崔氏是什麼地方的人?”
“這也沒人知道,聽說崔氏是穆文喬由北方擄來的美子,而且……”
“而且什麼?”
“這會傳言,傳言崔氏有著一頭銀髮及銀色的雙眼……”那不就是妖了嗎?他只看過金髮碧眼的胡人,卻不曾見過銀髮銀眼的。
他的話讓所有人皺起眉頭,“算了,你下去吧!”再查下去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既然查不到穆憐雲,那查水鑰不也可以。”駱小笑提議,他很喜歡那個少年呢!如果證實他的確是叫水鑰的話,那他就安穩的在他們嘯龍堡住下;否則瞧他那副文文弱弱、不禁風吹的單薄模樣,真懷疑他能一個活。
“沒用的。昨天我就問過了,他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叫水鑰,住在外海的一島上,不久前和哥哥及僕人一起出遊,然後連為什麼會跑到穆府都不清楚,”那副掩藏不住的旁徨不安,怎麼看都不像是在說假話。
“我想他不會是穆憐雲,之前我用話試探他,告訴他穆府全家三百餘口全死了。結果他先是一臉迷惘的看著我,然後好象領悟了什麼,憂傷的拍拍我的肩膀希望我別太難過。難過?拜託,我高興都來不及了難過,最後才曉得他以為穆府裡有我的朋友,之所以跟他說為需要一個傾聽的人。”當時他完全傻了眼,搞不清楚白痴的人究竟是誰。
“冷嘯天只安靜的聽眾人說話,視線望著窗外坐在石椅上的人兒。
他套著過大的白絲披風,雙眼眨也不眨地盯著院落裡搖曳的櫻花,一片片粉紅色的花瓣落下,不知該往何處而隨風飄搖,終究是歸於塵土。
難得一見的美麗,充滿著不安定的氣息,即使是這樣遠遠的看著,也可以感受到發自瘦小身軀的不安。
“嘯天?去哪兒?”
狂戰見他站直修長的身子往房外走去,毫不猶疑地到水鑰身邊。
“在想什麼?”
低沉恍若大提琴的溫厚嗓音,輕易勾回失神的雙眼。
“婪花。”水鑰抬手接住花瓣放到冷嘯天眼前。
“櫻花?”
“你知道嗎?櫻花本身沒有香味,聞到的花香是來自它的葉。”想將花瓣放到他鼻間,卻發現他是那麼的高大,自己恐怕連肩膀也構不到。
“是嗎?”他不來不會注意這等事,他以為只要是花,就有香味。
他彎身細聞水鑰掌心的粉色花瓣,確定了他的話。
水鑰微微一笑。“你好高,比我的每一個哥哥都還高。”自小他就一群身材高大的家人,其實他自己也不算矮。只是來到古代之的,發覺自己好象變矮了很多,與冷嘯天一比,他嬌小得可怕。
“你不幾個哥哥?”
“四個,家裡就我的年紀最小。”才不過兩天的時間,他已經學會思念。
還能回去嗎?回到那個一直疼愛呵著他的家。
輕而易舉地看透他眼中的思念,冷嘯天無法自主地伸手緊緊抱住他。“嘯龍堡是個好地方,你會喜歡的。”
很久以前他也有個弟弟,就如同他一般大的年紀。
“你幾歲了?”
“我?”被家人抱習慣了,水鑰覺得兩個男人抱在一起有什麼不對。“我已經十九歲了。”
“你十九歲了?”這次他是真正的驚呀,他這麼嬌小,讓以為他才約十三四歲。
“是啊!別跟我說不像!”他知道自己的外表常常讓別人誤會。
冷嘯天不自覺地微笑,“像、像。”有時候他的確像個十九歲的大人,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