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轉身仔細打量他的表情,然後笑了出來。“你吃醋了?”他為這個發現感到高興。
冷嘯天冷哼。
水鑰笑得更開心了,“真的只是朋友,也是好兄弟。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是他在照顧我。”
“這才可疑。”他相信水鑰的專情,卻不相信駱小笑那傢伙真的沒打歪主意。
水鑰呵呵笑出聲,“你這麼說會傷了小笑的心。”
“我管他。”愛極了他愛嬌的模樣,他低頭又是一個深吻,吻得水鑰氣喘吁吁。
“你啊!”捧著他陽剛的俊臉,心裡又是高興又是難過,一雙美麗的大眼蒙上層楚楚動人的水氣。
“怎麼了?”他不願意瞧見他難過的樣子,滑下雪白雙頰的淚珠一顆顆像打在他心坎上,又酸又疼。
水鑰躲進他的懷裡猛搖頭。
他好想好想留在他身邊,可是時間只剩下不到兩個月了,誰能夠告訴他怎樣才能留下來?不管必須遭遇多大的痛苦他都願意,他只求能留在他的身邊。
“鑰?”水鑰的眼淚、水鑰的無助讓他心焦萬分,卻又不知如是好。
憂傷的心情似乎能互相感染,讓他也有想哭的慾望。
“我沒事。”水鑰很快擦去淚水,振奮精神……露出一臉笑容。
“沒事為什麼哭?”記憶中的水鑰雖然纖細卻從來不哭,就連上一次心疾發作疼痛難當的時候,淚水只是在眼眶裡打轉,從來就不曾真正流下淚來。
“我本來就愛哭。”
其實他很少哭的,但是扯上了感情二字,自己卻變成了淚人兒,他已經算不清這些日子以來哭了多少次,而這全都是為了他。
“別瞞我。”他的水鑰永遠學不會說謊。
“真的。”知道他能看透他,水鑰將臉埋進他寬厚的胸膛,學鴕鳥逃避現實。
冷嘯天嘆息。“你這樣我怎麼能放心離開?”
水鑰剛才理進去的頭馬上抬起來,還因為速度太快而有點頭昏眼花。“你要去哪裡?我跟你一起。”只剩下兩個月的時間而已,他不想與他分開一分一秒。
“你不能去。”冷嘯天斬釘截鐵地回答了。
討伐黑虎寨是一件危險、充滿血腥的事,說什麼他都不能讓天真純然的水鑰跟他一起去。那種場面不適合他看,會嚇壞他的。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能去?”有什麼地方是他不能跟著一起去的?
“我要去的地方很危險,你既沒有功夫又不能保護自己,當然不可以去。”想到水鑰可能受傷,他的心就絞成一片。
“既然危險為什麼要去?我知道你會武功,但那並不代表安全。”他不要嘯天受傷,他不要一個人在這裡胡思亂想他可能會發生什麼事。
“這是我的責任,我是嘯龍堡的大家長,嘯龍堡有敵人侵犯,我怎麼可以不出面而任別人欺負?”他也想留下來好好陪伴他啊!
“有敵人侵犯?”他一時之間搞不懂這句話的意思。“是發生戰爭嗎?”
從水鑰的問話就可以知道他的單純,並不是只有戰爭時才會有敵人,他怎麼能讓如此單純的他去看殺伐的場面。
“不是的,我們的敵人是一群強盜,他們對嘯龍堡龐大的勢力與財力感到眼紅,因此計劃要偷襲我們,奪去我們的財產,傷害我部下的性命。”
活在二十世紀,除了電視報導過國外戰爭之外,他哪聽過這等群起殺伐的事!水鑰整個腦袋一片空白,無法想象這是怎麼樣的一個情況。唯一能懂的,就是有人要傷害家人,自己一定會出保護。嘯天現在要做的就是這樣的事嗎?
“你要怎麼做?把他們捉去關?”
當然不是,如果事情有這麼簡單,也就不會有“江湖險惡”這句話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