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見景昀幾人終於回來,明明是想囑咐他好生休息,卻還是忍不住發了點霸道脾氣。
龍翎:“傷還沒好就算了,還帶著人去酒館?景昀你最近膽子真是大了不少。”
景昀被隨從放下來,見龍翎瞅了隨從一眼,硬著頭皮道:“景昀只是……覺得去酒館比較符合接待公主的身份,否則被外人說我們不誠心怎麼辦?還有這位兄弟,有勞他辛苦將我一路抱……帶回來。”
龍翎的獨佔欲是很可怕的,眼下雖還未出現什麼端倪,卻已經不太待見娩畫的隨從了。
景昀觀他神色,竟有些拿不定龍翎對自己是何想法。當年自己還無知無覺時,龍翎已經對自己千般好,萬般好;慶幸的是沒多久自己也認識到了對龍翎的心意,兩人在情感上算是無風無波,水到渠成。
這一世景昀偶爾覺得龍翎對自己有所不同,偶爾又覺得是自己的錯覺。
對於現在的龍翎來說,自己是他第一個賜名的人,又是第一個敢於說他流馬尿羞羞的人,在對方失去父母之後,陪著他打獵、練武、讀書的人都是自己,再加上祭師的身份,龍翎要對自己有所不同真的太理所應當了。
這麼一攪合,景昀反倒看不出什麼端倪了。
他只得先按下心頭困惑,順帶也將亂七八糟的複雜心思藏起來。道:“景昀聽阿笙說起族長掛念,心裡負疚得很,難為族長還為景昀分心了。”
景昀低著頭,等了一會兒才聽龍翎聲音略有些不自然地道:“誰為你分心了?回來了不第一時間來報平安,倒是打發和寡家的兒子過來,你當人家是信鴿嗎?”
景昀差點笑出聲,話卻更加嚴肅,“是景昀疏忽。”
“……算了算了,和世人我已經安頓好了,住得離你不遠,有事就叫他。”龍翎說著還不放心地道:“抽個空再去曲大夫那兒看看吧。”
景昀故意打趣,“哪有找到曲大夫家門口的道理,萬一被他的弟子給扔出來如何是好?景昀沒那麼大膽子,恐怕還得請族長出馬才行。”
龍翎被這個顯而易見的拙劣馬屁拍得哭笑不得,之前的不滿也消散了,話音緩和下來,笑道:“死小子。”
他說著拉過景昀的手,讓他跟著自己進屋去。
亓笙一直在旁邊眼巴巴瞅著,龍翎似乎才注意到他,掃了他一眼。
“亓笙今天也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在大街上跟人搶東西了。”
亓笙在‘昂首挺胸讓族長刮目相看’和‘被阿爸知道了要揍屁股’的兩難抉擇裡搖擺了一下,隨後立刻抱著龍崽匆匆行禮,飛速地消失了。
“娩公主也請進屋來吧。”龍翎打發掉不上道的小傻子,轉頭看向一直不吭聲的娩畫。
娩畫點頭,並不因被忽視而不滿,反而更加明白了龍族族長對這位年幼祭師的重視。她好奇地偷偷觀察二人,景昀朝她看過來,她又立刻收回了好奇地視線。
進了屋,才發現長老們和阿爸都在。
幾人似乎正在討論什麼,這種場面雖然很常見,但其中有自己父親的身影真是從來也沒遇到過。
龍翎似乎知道景昀在想什麼,握住他的手掌輕輕用力捏了捏,引得景昀朝他看來,他卻並未解釋眼前現狀,只道:“關於彌部落的事,我想我們已經有結果了,剛好娩畫公主也在,來聽聽我們的意見如何?”
娩畫的神色立刻嚴肅起來,頗有那麼些在外的公主不給自己部落丟人的氣勢,她挺直了腰背,點了點頭。
☆、第十八章 婚事
事情的經過景昀很快從幾人的說話里弄明白了。
狼族從年前開始打彌部落的主意,但具有目的性的動向卻並不明顯,來往於狼族和彌部落之間的行腳商有意無意提起過,說狼族準備擴寬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