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一遍?”老爺子有些錯愕地問道。
“腳踩到石頭上,崴了。”
“……所以,你才會被刺傷的?”
“大概,是吧。”
“太沒用了。”
“……”
待菊丸拉著巡查一圈的忍足回到病房,便看到惟宗一人背倚著兩個枕頭看向窗外,厚重的窗簾被拉開,橘黃色的陽光撒滿了整個房間。
“小聞聞怎麼起來喵?”菊丸鬆開忍足的胳膊,走上前問道。
“爺爺扶我起來的。”惟宗轉過頭,抿了抿嘴,笑道,朝忍足點了點頭,“忍足前輩。”
“納尼?爺爺來了喵?”菊丸瞪大雙眸,詫異地看著惟宗,他方才衝出門的時候隱約看到門口站了個人,還以為只是路過打醬油的。
“……啊,來了。”不僅來了,還把他從頭到腳、體無完膚地訓斥了一番,惟宗抬手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雖然平時老爺子總是一副溫和可親的樣子,但一旦觸到了他的底線,那便是鋪天蓋地、排山倒海的教訓,從身體上到心靈上。
菊丸歪著腦袋看了看垂頭喪氣的惟宗,轉頭看向提著藥箱走到床邊的忍足:“忍足君,小聞聞好像病的很嚴重喵。”
“身體上的病我能治,心靈上的就有點棘手了。”忍足掀開惟宗的衣服看了看,“沒什麼問題,只是傷口被撕裂了一點,後面注意下就行了,動作不要過於劇烈。”
做賊心虛的兩人臉同時一紅。
忍足抬手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平光眼鏡:“今晚我值班,有事呼叫鈴。”揮了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地轉身離去。
病房裡再度陷入了沉寂。
菊丸坐在床邊,拿起桌上的一個蘋果,無聊地玩起來,
“英二。”惟宗輕喚一聲。
“納尼?”菊丸抬起頭,看著惟宗的側臉,問道。
“你知道兇手殺人的原因麼?”
“知道喵,來的路上不二打電話來了喵。據說是兇手的父親在外面包【河蟹】養了一個情【河蟹】人,將兇手病重的母親氣死了,所以兇手就遷怒到情【河蟹】人的幾個小夥伴身上喵。”
“原來是這樣啊。”惟宗垂下眼簾,靜靜地看著被褥上的藍白條紋,沒有再說話。
“啊喏,小聞聞喵。”過了一會,大貓喚道。
“嗯?”惟宗撇過頭,只見眼前一黑,唇上一軟。
大貓直起身子,抬手摸了摸微微泛紅的耳垂,面色微赧地說道:“我會喜歡小聞聞一輩子喵,會一輩子跟小聞聞在一起喵。”
惟宗不由得怔住,他目不轉睛地看著臉蛋共頭髮一色的大貓,努力地消化著這突如其來的告白。
遲遲得不到惟宗的回應,大貓有些黯然,他慢吞吞地坐下,只佔據了凳子的一個角,低頭繼續玩著手裡的蘋果。
“英二。”消化完畢的惟宗伸手覆在了菊丸的手背,大貓抬起頭,圓溜溜的貓眼看著他,他抿了抿嘴,問道,“英二知道一輩子是多久嗎?”
“直到生命終結喵。”
“這樣,英二也會喜歡?”
“會的喵!”
“我是男生。”
“我知道喵,”大貓重重地點了點頭,還不放心地加了一句,“我已經確定過了喵!”
“……這樣,英二也會喜歡?”惟宗嘴角狠狠一抽,問道。
“會的喵。”
“哦……”
“那……小聞聞喵,小聞聞喜不喜歡我喵?”
惟宗微微闔上雙眸,一呼一吸,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輕輕地吐出了兩個字:“喜歡。”
“真的喵?”
“嗯。”惟宗睜開眼睛,轉頭看向菊丸,唇邊笑意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