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扇目送白二少爺轉向前面正院,直到那襲輕衫掩入月光照不到的暗影處方才輕輕地吁了口氣,將簪子重新收入懷中,仰臉望月。此夜此月,古似今同,此情此念,但與誰共?皆只聞良辰美景聲聲笑,卻不見碧海青天夜夜心。
羅扇回到後罩樓的房間裡,仰在床上閤眼淺寐,渾然不覺時間流逝,連前面正院的宴席幾時散的都未察覺。正迷迷糊糊地做著光怪陸離的夢,就聽見房門被人開啟,夾著一陣風般地到了床邊,一把將她打著橫地抱起,不由分說地衝出門去。
羅扇伸了胳膊緊緊摟住這人的頸子,眼淚鼻涕一把抹,全蹭到他胸前的衣襟上,被他抱著一路進了上房臥室,聽他粗聲粗氣地對綠蘿等人下著“誰也不許進上房打擾”的命令,而後就被他重重地丟上了床去,兩隻大手一乎拉就扒掉了她的鞋襪,接著就來解她的腰帶,邊解邊咬牙切齒:“還敢幫著那小子對付我嗯?!你倒是挺會想主意!”
“哪有你那樣為難人的!一炷香內就得收拾乾淨,你倒是收一個我看!”羅扇坐起身來還嘴,聲音裡還帶著哽咽,順便下意識地抬起雙臂,方便男人將她的外衫脫下來。
“我又未說那炷香是多高多粗的香,庫房裡收著的塔香能燒一晚上!那小子若機靈些就把那香拿出來祝月用,順道記時給我看,用得著你這臭妮子亂出主意弄那麼些費時費力的東西出來麼?!”男人越說越惱,三兩下把床上這人連外衫帶中衣扒玉米棒子的外皮似的扒得只剩下貼身一件小肚兜,未燃燈的房間裡,月光透過窗紙螢螢地照在這白嫩細滑的小光膀子上,泛著銀亮亮的光澤。
“你――我――我怎麼知道庫房裡有塔香!”羅扇惱羞成怒,抬起腳丫子就要蹬上男人的大腿,“再說誰知道人家要是用了塔香會不會被你耍賴不承認呢?!”
“在你心中我就是這麼無理取鬧的人麼?”男人更加惱了,一把撈住那小腳丫,就勢扯住褲腿兒往下一拽,兩根光溜溜細滑滑香軟軟白嫩嫩的長腿就暴露在了眼前。
“你你你――你現在就在無理取……”羅扇懵了傻了慌了軟了。
“那我今兒還就要鬧到底了!”男人壓下頭來,把這句話狠狠地摁進了羅扇的嘴裡,舌頭翻攪起巨浪狂瀾,把羅扇洶湧吞沒。
男人的衣衫在悉索作響,羅扇張惶地伸手去拽他的前襟,可是晚了,觸手處是一片灼燒中的肌膚,完全不能碰不能挨,她嚇壞了,張牙舞爪地去找他脫掉的衫子想要幫他重新穿回去,可惜手短,除了在空氣裡劃拉就是在他身上劃拉,其餘的地方完全夠不著。
至少得讓他的褲子留在身上!羅扇這麼想著,火急火撩地向那腰間抓去――又晚了一步,褲腰剛滑下膝蓋,沒撈住衣尾,卻薅著了炮引,不必等她拉響,整顆雷就炸了,火焰山當頭壓下,大眼妖精羅扇公主卻沒有鐵扇公主的芭蕉扇,一整坨被嚴嚴實實地壓得難以動彈,瞬間就成了火人。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羅扇金魚吐泡泡似地吐出一大串字來,“你穿好……咱們正經地談一談……這個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這次要是不徹底解決,以後還得傷感情……”
壓在身上這人根本沒理她嘰嘰咕咕地說的什麼,此刻正用烙鐵一般的嘴唇給她熨肚兜,上上下下邊邊角角,認真仔細勤勉賣力,熨到高低不平之處還特意多費些力氣,牙齒舌頭也利用上,連咬帶吮全套做足。
羅扇哼哼呀呀地軟成了泥,難得地大腦還算清醒,嘴也就一直停不下來地吧啦:“你倒是說話啊……白大雲!你說我說得對不對?人生在世呵……誰都是在辛苦地……呵……疼,疼,你輕……點兒……你何必為難人家呢?與人方便自己方……便……”
“好煩。”白大少爺煩躁又生氣,伸手一捏羅扇雙頰,擠得她不由自主地張開嘴,然後身子向上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