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再把自己的左腕用一根絛子同白大少爺的右腕綁在一起——白大少爺這才肯放心,否則勢必要逼著羅扇與他同床共枕的。
好在白大少爺睡得還算安穩,沒有再變身成為犀利哥,整宿相安無事。如是這般過了兩天,這一日就是正月十五上元佳節,也是白大少爺的生辰。
一早起來,綠蕉她們便打來熱水伺候白大少爺沐浴,羅扇不得不在白大少爺的強烈要求下揹著身站在浴桶旁邊參與了整個過程。沐浴過後換上新做的衣服,白大少爺神清氣爽地吃了長壽麵,然後就坐在桌旁看著羅扇做元宵。
做元宵是羅扇主動要求的,好歹找點兒事情消磨一下,否則天天悶在屋子裡和一個瘋子大眼瞪小眼地傻笑,正常人也得瘋了。託綠蕉把食材和炊具拿進東次間來,羅扇就開始調餡兒,白大少爺好奇得很,在旁看得津津有味兒。
羅扇調的餡兒主要有最傳統的黑芝麻的、五仁兒的、青絲玫瑰的、山楂的,另還有肉丁的、火腿的、鮮蝦的。除此之外還有酒釀的,拔絲的,玫瑰椰露的,桂花南瓜的,鮮果奶黃的,用鮮橙子榨了汁同元宵一起煮的。另還把各色果蔬榨出的汁液混勻在糯米粉裡,做出的元宵就成了彩色的。
白大少爺在旁邊看得稀罕,鬧著要親手試試,羅扇便手把手地交他,末了做出來的元宵個個兒飽滿圓潤,竟比羅扇做的品相還要好出三分去,羅扇是森森地嫉妒了,當初學做元宵她可沒少花功夫,卻不成想人家瘋子短短一會兒的功夫就做得比專業人士還專業。
看著羅扇因嫉妒而皺巴成一團的臉,白大少爺哈哈大笑,用沾滿了糯米粉的手去捏羅扇的鼻頭,倒捏出個七品芝麻官兒的丑角臉來,不由愈發笑得前仰後合,羅女士惱羞成怒,很沒心胸地展開報復,伸手把白大少爺糊成了一張花貓臉。
白大少爺愈發來了精神,手指沾了碗裡剩餘的餡料就往羅扇臉上抹,羅扇不甘示弱地回擊,奈何人小手短,白大少爺都在她臉上畫了七八道了,她這兒伸著胳膊夠了半天,連人家一根兒頭髮都沒碰著。
白大少爺看著羅扇滿臉紅一道綠一道的樣子直笑得手舞足蹈,羅扇自知不是對手,只好悻悻地掛了免戰牌,從懷裡往外掏帕子擦臉,白大少爺伸手搶過,把羅扇拉到近前,笑著道:“爺幫你擦,小笨貓。”說著拿了帕子擦到臉上來。
羅扇被白大少爺箍著躲不過,只好由他動作,才擦了兩下便被臉上的糯米粉迷了眼,連忙閉上眼睛。白大少爺倒是擦得認真,從額頭擦到鼻樑,從鼻樑擦到臉蛋兒,看見羅扇的嘴唇上沾了些豆沙,正要擦過去,卻又覺得這帕子上已沾了不少花花綠綠的汙漬很不乾淨,眨巴著眼睛想了一下,然後就湊嘴過去,伸了舌頭去舔那豆沙。
羅扇先覺得一陣熱熱的呼吸吹在臉上,還沒來得及反應,唇上就被一條溼滑溫熱的東西掃過,登時就嚇得睜開眼睛,卻見白大少爺正在面前咂巴嘴:“好甜。”
羅扇一陣恍惚:發了什事麼生?……咳,恍惚了,重新說——發生什麼事了?啊?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剛才那感覺——絕不是老孃大白天犯花痴啊!
“好了,乾淨了,小蘋果。”白大少爺拍拍手,把帕子塞進懷裡,見羅扇癔癔症症地看著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回魂吶,小扇兒,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羅扇就回過魂兒來。
剛才一定是手指,對,手指,自欺欺人什麼的人家才不會呢。羅扇甩甩頭,決定打死也記不起來剛才發生了什麼,強打精神叫來綠蕉把包好的元宵送去了小廚房。
因白大少爺怕出房門,所以慶生宴也就沒請戲班子來助興,不過是做了一桌子上等菜餚,白二少爺、表少爺連同方琮一起在東次間裡陪著白大少爺吃了。白大少爺如今雖仍不太敢出房門,好歹不算很怕人多了,因此倒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