迸。
屏風後面二主四僕六張俏臉早就齊齊驚在當場,半晌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四周居然這麼多的人在圍觀,不由臉上都訕訕的,連忙各自找由頭岔開此事以解尷尬,左右慌亂一瞟,不知怎麼就都瞅見羅扇了,表妹和黎清清便同時提聲叫她:“小扇兒(丫頭),過來!”
羅扇瞠著兩隻大眼傻在了當場:跟姐有毛關係啊?!打醬油路過也有錯啊?!
表妹衝著黎清清皺了皺眉頭,黎清清則回了表妹一記冷眼。
羅扇走上前去行了一禮:“表小姐,黎小姐,小婢在。”
表小姐率先開口:“你去,找二表哥要三千兩銀子拿來給我,就說有人在這裡說他白家人沒家教沒口德粗俗不堪,我一介弱女子可惹不起人家家大勢大,只好拿銀子息事寧人,給在場的諸位孝敬些茶錢,免得這話傳出去影響白家的聲譽,順便把毀損的屏風錢給人賠了,我身上沒帶這麼多現銀,先請表哥替我墊上罷。”
不等羅扇應聲,黎清清便淡淡地向她道:“丫頭,代我向二公子賠個不是:無意得罪了令表妹,實是羞愧,改日必當登門謝罪,還望海涵。”
羅扇抬了抬眼皮兒看了黎清清一眼:兩段話這麼一對比起來,表妹同志明顯就落了下乘,這個黎清清倒是有兩分心計的,只可惜……白家黎家誓同水火,她再怎麼深情再怎麼無辜也是無法與白二少爺成配的。
羅扇沒敢應黎清清這話,她是白家的丫頭,在外人面前當然得向著白家的表小姐,只好裝著傻望向表妹同志,假作不知如何應承而請她拿主意。
表妹的性子屬於外向型,比黎清清潑辣幾分,聽了這話就笑了起來:“黎小姐既有這樣的誠意,我看也別等改日了,就現在罷,我又不急著走,你大可以當面謝罪,我生受了就是。”
這下子黎清清就成了騎虎難下,賠罪也不是不賠也不是,平時若遇到這樣的情況雙方一般就各退一步避免當眾鬧得太難看,回頭再私下解決,該算賬算賬、該言和言和,誰能想到這個表妹居然如此不留餘地,根本不怕把事情鬧大,就這麼眾目睽睽之下給了她一個大難堪。
黎清清一張臉又惱又窘地紅了起來,瞪著表妹一時氣得說不出話,圍觀眾人在旁邊交頭接耳地低聲議論,誰也沒有注意到黎清清袖子下的手悄悄地拽了拽身旁的丫頭,那丫頭便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兩位小姐的身上時,悄悄退後了幾步,一轉頭就鑽出了人堆兒。
黎清清咬了咬嘴唇,雙目泫然欲泣地道:“這位小姐,我與你無怨無仇,你對我言語相譏也就罷了,還捏造謠言毀我名聲,要知道……名聲之於女子等同於性命,你、你這是存心想要我的命是麼?我究竟哪裡得罪了你要你對我下如此重的手?說出來也好讓我明明白白地去死,否則我便是做了鬼也不甘心!”
表妹唇上浮起一抹冷笑:“你倒是挺會演戲,難怪當初騙得我大表哥團團轉!你是沒得罪我,只不過你行止輕浮實在令同為女子的我看不下去了,為了不使你給我們這些今日前來赴會的女眷丟盡臉面,不得不拉下面子來制止你,免得我們這些人因為你而遭到男客們的恥笑和誤解,黎家好歹也是藿城有名的世家,黎小姐為了不給自家門楣上抹黑也請注意著些罷!”
這話一說畢;圍觀眾人便起了一陣議論,姑且不論這二位是誰先挑起的爭端,在場的都是女人,難免平日對又美貌又富有的黎清清嫉恨有加,如今見有人出頭打壓她,自然樂得落井下石,便紛紛附和著指責起黎清清來。
黎清清當然明白這些人的心思,卻不理會,只管望著表妹落淚,哽噎著道:“這位小姐口口聲聲說我騙了令表哥,敢問你可有證據?傳言當不得實證,請拿出確鑿的證據來,否則便是血口噴人,黎清清抵死不認!”
“實證?”表妹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