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次藩王進京上貢之後,就將她的婚事定下來。”
相思一路算是與李芸蘿睡著回到定安伯府上,等到下馬車的時候才清醒過來,李芸蘿不好再留,只能約好了下次見面的日子,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府了。
相思一進正房,原是要陪著何氏用晚膳,到見自己的大伯居然早早回來,還欲言又止的看著自己。
孟霍然親自走了過來,牽過相思的手,帶著幾分小心道:“叔父那裡,調令已經下來了。”
相思因之前睡了一路,腦袋還不清楚,可隨之反應過來,頓時心下一片雀躍。然而此時時機不對,地點不對,她只能忍著慢了半拍,到讓大房的人覺著她神情恍惚似是受了打擊,心疼不已。
“三娘,你莫慌,你還有大伯大伯孃陪著你呢……”何氏站起身幾步走過來,擠開孟霍然就將相思抱在懷裡疼道:“你看看家裡還有你兄姐妹妹,我們都是最疼你的,可別難過。”
相思哪裡會黯然難過,心裡憋著開心還來不及,可她此時只能將頭埋入何氏的懷裡,不讓旁人看出她的表情。
“好了,你父親也就去個一兩年,有什麼事情大伯都為你做主。”平日在小輩們面前不苟言笑定安伯,也走過來摸著相思的小腦袋輕聲道,似乎怕大聲嚇著相思。
原先是假裝悲傷,可被大伯一家如此關懷之後,相思到是真的落淚了,若是她上輩子也能真心與大伯一家相交,若是她能少些衝動自負,過度自傲,那她上輩子會不會就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
她沒有父母祖輩疼愛,老天卻用這樣的方式補償了她。
“三娘無事,大伯、伯孃不用擔心。”相思抬頭露出一個乾淨的笑容道:“祖母父親他們將要離開,三娘雖是不捨,可想著往後可以與大姐姐五妹妹一同生活,竟也是滿心歡喜。只是這話,大伯可千萬別與我父親說,他該生氣了。”
何氏抱著懷裡軟軟的一團,心都酥了,再聽相思這般說,只覺著孩子懂事,便又摟著好一通心疼。
“如此,既是長長久久的住下,那明兒大伯就派人將你留在那頭的東西送過來?”
何氏還沒等定安伯說完,就白了他一眼道:“送什麼送,我家三娘想要什麼,我讓庫房裡送過來便是,眼瞅著開春回溫,正是該做衣服的時候,咱們家姑娘啊都要做幾身嫩色的。”
“行行行,只要不違規矩,隨你們娘幾個折騰。”定安伯被噎了話也不反駁,老老實實坐回到桌子旁邊,反正庫房裡要是沒有,出去買買買就是了。
“啊啊啊!娘,端方也要新衣服!”孟端方在旁邊實在坐不住了,過來抱住何氏撒嬌道。
何氏輕點他的腦門,玩笑道:“男孩子都要窮養,要什麼新衣服,我看啊,往後你就撿著你兄長的舊衣穿上得了,還省了家裡的布料銀。”
孟端方原只是想打諢緩和氣氛,誰知道母親這般說他也就當真了,當下眼眶一紅,急得差點掉淚,他才不要穿著大哥的舊衣去上書院,非讓人笑死不可。
眾人一見他這副模樣,便知道他心中所想,孟霍然一扭他耳朵,氣笑道:“臭小子,還敢嫌棄你哥!”
相思聽著眾人發自內心的笑聲,又在何氏懷裡蹭了蹭,這裡才是她的家,她的爹孃,還有她的手足。
“快快快!這裡都要搬走的,不趕緊裝車,小心把你們都留在京都守宅子!”一個膀大腰圓的管事娘子站在院子裡就叉著腰大罵道。
孟桂芝皺皺眉頭,不悅的瞪了那娘子一眼,便轉回頭與梅姨娘道:“娘,咱們真要離開京都去江淮?”
“江淮富庶,比京都還強上一籌,再說兩地相隔不遠,你怕什麼?”
梅姨娘穿著素色的衣衫坐在窗邊給孟二老爺繡著荷包,這些日子她也看出來了,老爺寵愛那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