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總說她和你像,上次見面天黑了又匆忙,現在一看,倒好像真有些神似的地方,可具體哪裡像,又說不上來。」
林夕從門口進來,手裡牽著已經跑到她身邊拉著她手的小人兒。
「什麼說不上來,」包嵐跟著走進來,大大咧咧的指著黎蘇說:
「你就直說和你家這位一樣,看上去好像呆頭呆腦的一副小弱受模樣不就結了?」
「你怎麼知道她是受?」
「誰告訴你的她是受?」
包嵐話音剛落,左右便各傳來一句帶著警告意味的話,話裡彷彿帶著小刀,嗖嗖的穿過耳膜。
她癟癟嘴:「我說你兩得了啊,至於說你兩師出同門就說話語氣都變得一模一樣嗎?咱護犢子也不是這麼護的吧?這受不受的,是我說句話就成了的嗎?」
許諾聽了話,抬頭往黎蘇那邊看了一眼,正巧與她目光相對,兩人朝著彼此會心一笑,沒有說話。
這回顏如一倒沒再多說什麼,林夕勾著唇似笑非笑的睨了包嵐一眼,邊往黎蘇身邊走邊輕飄飄的丟擲一個問題:
「偏愛也是專情的表現,你倒說說,我護黎蘇,有什麼不好?」
這話一出,包嵐徹底無語,顫著手指了指林夕,見她沒有反應,又馬上轉頭看向顏如一,依舊沒得到反應,氣的哼了一聲,叨叨著說了句:「果然!!!一丘之貉!!」之後便悶在一邊不說話了。
許諾在一邊看了這場戲,忽然覺得包律師有些可憐起來。可她和麵前這些人都算熟悉,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轉頭看向那位據說和自己很像的黎蘇,見她正勾著下巴偷笑,忍不住自己也低下頭去,抽著胳膊笑。
「現在怎麼樣了呢?」
林夕的聲音傳過來,許諾這才收起笑抬起頭看向她。
「好多了,沒什麼大問題,過兩天就出院了。」許諾答道,視線不自覺的落在站在林夕身邊沖自己笑的小人兒身上。
覺察到許諾目光的轉移,林夕低頭,正看見女兒對著許諾做鬼臉,寵溺的抬手將她頭頂上因為剛才那一跳而沾在了頭頂上的紅色流蘇捻下,蹲在她面前平視著她,用比先前更溫柔了些的聲音對她說:「慕黎,阿姨生病了,這是醫院,不可以吵鬧,知道嗎?還有,剛剛那樣的動作太危險,摔倒了怎麼辦?」
「知道了!」小孩兒面對林夕,重重點頭,隨後撅著小嘴巴轉身,仰著頭看著包嵐,圓溜溜的眼睛轉了兩圈,小腦袋裡也不知道想了什麼,忽然對包嵐伸出手去:「乾媽抱抱。」
剛吃了滿嘴狗倆受了刺激的包嵐一看自己竟然還有人關愛,頓時欣慰的就差當場跪地感謝天地了,趕緊彎下腰抱起小娃娃,嘖嘖的誇她:「還是咱們家小包子懂事兒,還知道想著乾媽。」說完在小孩兒臉色吧唧親了一口。
小人兒被親的嘻嘻笑,在包嵐懷裡扭過身子盯著林夕問:「媽媽,就是不能像乾媽那樣大聲說話是嗎?」
在場的人聽了話,均是一愣,隨後看向一臉哀怨的包嵐,大笑起來。
包嵐怨念的扣緊小孩兒,在她臉上狠狠親了幾口,幽怨的說了句:「你這丫頭,到底是誰親生的?我看黎蘇不是一憨憨嗎?怎麼你不隨她?對著你那個老妖怪媽就滿口彩虹屁,對著我就神補刀,真是個小人精。」
小孩兒被親的咯咯笑,抱著包嵐的胳膊前後左右晃著躲癢癢。
「大人精我欺負不了,還治不了你個小人精不成,哼。」包嵐抱著小孩兒一陣兒狂親,逗的滿屋子笑意盈盈。
小慕黎在她懷裡鑽來鑽去笑了好一會兒,又一次抬頭躲避的時候忽然抽笑著叫了一句:「羽姐姐!!」
「這會兒你叫誰都沒用!!」包嵐摟著孩子還沒鬆手,依舊纏著她做出要親她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