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外賣小哥第一次趁著函式睡意未散去偷襲成功了，之後在兩人糾纏的過程中外賣小哥都沒能得手，但是還是不免被刀口劃破了衣服，期間函式幾次想跑到臥室內把門反鎖起來，卻被察覺了。

函式的手機早就在打鬥的過程中被失手扔到了地上，手機螢幕一閃一閃的，顯然是有人來電，卻始終沒有人接聽，外賣小哥在追逐函式的過程中順便一腳把螢幕踩碎了。

函式因為左腰受傷而有些頭暈和體力不支，他俯身去躲，卻因為被椅子腿絆了一下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不是，我不就是有一次忘記付錢了嗎？你也不至於要殺我吧！」函式想故技重施，試圖分散外賣小哥的注意力。

可惜失敗了。

地上已經是一片狼藉，凌亂的物品中有許多是函式為了防身朝著外賣小哥扔去的，血跡滴在地上本該是圓形，卻因為兩人凌亂的腳步而變得奇形怪狀。

因為失血過多，函式眼前發黑，他雙手在地上摸索，希望能夠找到可以用來防身的工具，此時的函式不能能看見外賣小哥的步伐，視覺失靈的函式聽覺變得靈敏起來，他聽到小哥運動鞋踩在地板磚上輕微的腳步聲。

函式隻知道外賣小哥在朝著自己逼近，他雙手雙腳並用往後退，卻不知道這樣的反應正合對方的心意。

外賣小哥見函式在地上試探地雙手，心裡就有了一個猜測，他悄悄繞到函式背後，舉起了一個正方形的玻璃菸灰缸，下一秒，函式的後腦勺被人用帶有稜角的硬物被狠狠地敲了一下。

函式暈了過去。

外賣小哥大步走到函式身邊，將口罩扯到下巴下面，撥出一口氣，露出了一個得逞的微笑，他攥著刀柄的四指手緊，對著函式的心臟位置狠狠的刺了下去——

血液染黑了刀尖，有幾滴濺在了外賣小哥的臉上，外賣小哥用手擦了擦，接著把刀拔了出來，站在一旁欣賞著函式的慘狀。

「那我就等你到沒有呼吸之後再離開。」

外賣小哥輕聲說道，當然，沒有人能夠回答他的問題，他彎著雙眼笑，一陣陰風捲起窗簾，黑色的瞳孔與窗戶後面的黑夜融為一體，風過之後，窗簾重重地摔下。

「啪」的一聲，卷式窗簾的塑膠的底部與窗戶玻璃碰撞，發出劇烈的聲響，而外賣小哥卻表現得置若罔聞。

第32章

另一邊，導數接了電話，像是鬼畜了一樣「餵」了好幾句，都沒有得到函式的回應，他開始只以為是訊號不好，掛了電話重新打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您稍後再撥，rry，the nuber——」

導數有些煩躁地點下了紅色結束通話鍵。

重撥了三次都是這個結果，導數心裡莫名的不安，一些槽糕的設想在導數心底裡滋生，佔據了整個大腦，明明面前還有一堆工作等著函式，而擅自離崗是要扣工資的，但是幾乎是片刻後，導數拿起鑰匙就往停車場方向去。

函式家並不近，如果騎腳踏車雖然不會有堵車的危險，但是所費時間太長，導數果斷做出了決定，開車從小道走，這樣繞開了好幾個紅綠燈，雖然路程變長了，但是幸運的是沒有遇到堵車。

小區樓的兩個電梯裡正好都有人，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函式家在四樓，導數放棄了坐電梯的想法，兩個階梯並坐一步的跑上樓。

等跑道函式家門口的時候，導數卻意外發現門是開著，心裡一驚，一股涼氣憑空生出蔓延至四肢八骸，半開的門彷彿化作厲鬼朝著導數張牙舞爪，讓導數生出一個荒謬又很應景的想法，這扇門的背後或許就是地獄吧。

導數推開門的手是有些顫抖的。

門被開啟了，門內的場景一覽無餘，導數一眼就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