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機率細長的眼中有微光閃爍，眉毛皺成了八字，像是在進行一場複雜的心裡鬥爭，又過了幾秒，機率吞吞吐吐地回答，說話的語調裡帶著哭腔:「如果真是這樣……」

函式心想，哎，年輕人還是太脆弱了，還是要多經歷一些生活的磨礪才能堅強。

「……那……那我還是會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的……」

函式驚詫地看了一眼機率，機率正自顧自地失神，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甜蜜又苦澀的笑，似乎已經在考慮論述文請求複合後自己和他相處的場景了。

函式:沒救了，這人沒救了。

第11章

繼續進行這個話題顯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函式覺得自己此時應該轉移話題，正在為如何不刻意地轉移話題而發愁時，視線裡突然出現一個身影，函式定睛一看，居然是導數。

函式拍了一下機率的肩膀，驚嘆道:「行啊兄弟，高中數學界出了名的請不動的喜歡天天閉關的來無影去無蹤的神神秘秘的大佬——不對——是前大佬——導數都被你請來了。」

「牛皮牛皮。」函式道，「我可是好久沒見導數去參加這些亂七八——呸——意義重大的酒宴了，他也就賣高考數學命題人的面子。」

「這果然是有身份的人了啊。」函式笑著讚嘆。

機率平常雖然不至於是打醬油的角色，但也沒有什麼存在感，而函式作為高中數學之基，混的那叫一個風生水起，現在機率突然被一個有點地位的人誇自己很有身份，心情一下子也變好了起來，破涕為笑：「嘿嘿嘿嘿嘿。」

而且函式說的一點也沒錯，導數一般都不參加這些酒宴的，這次居然來了，機率笑得合不攏嘴，但他高興歸高興，心裡還是有一點ac數的，非要自己親眼確認一下才敢相信:「在哪在哪？」

「左前方。」

等函式機率一齊轉頭再去看的時候，導數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了。

&ot;你是不是看錯了？&ot;機率失望的問道。

「不可能，讓我找找。」函式微微抬起下巴，在人群中尋找導數的身影，由於機率和函式已經聊了一會的天了，這時來的客人已經比開始多了很多。畢竟客人們到酒宴大廳的時間也是按著正態分佈來的，估計這時候才過了高峰期。

函式的目光在人群之間來回穿梭，停於一處，最後又聚焦於機率身上，對他說道:「導數現在在你左手邊。」

這時，機率的二傻子氣質再次體現出來了，他將頭轉得像撥浪鼓一樣觀，還是死活沒看到導數。

函式受不了了，他勾著機率的肩膀，讓他轉過頭來：「喏，你看到了嗎——」

函式朝著導數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有一種人，他總是喜歡在關鍵時候掉鏈子，即使函式已經仁至義盡地幫機率指明方向，一旁的機率像是選擇性失明一樣還在找個不停。

衣著整潔的服務員端著託盤，酒杯裡的酒水晃個不停，讓人擔心下一秒會不會濺在服務員的領口上，服務員腳步急促匆匆而過，視線終於沒有了遮擋，函式正好對上了導數的視線——

導數對於著裝一向隨心所欲，這整個夏天都是黑t恤衫加黑色中褲，是的你沒有想錯，他的衣櫃裡有一沓相同的黑色t恤衫和黑色中褲。但是今天，他明顯是用心裝扮過的，雖然還是萬惡的黑白基調——白色襯衫加黑色七分褲。白色襯衫隱約勾勒出他的腰線，七分褲將他的腿長優勢顯現出來。

大廳裡好像一瞬間變得安靜。音響裡傳來的動聽《好運來》的歌聲突然模糊不清，以至於函式只能感受到音樂的旋律，卻聽不清具體歌詞。嘈雜喧鬧的人聲一下子降低到了二十五分貝以下，在這一瞬間，函式只有一個念頭——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