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還有。你那天晚上,我知道你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函式急忙說,他只知道自己要說很多導數感興趣的話,這樣導數就會專心聽自己的聲音,他機械地感受著自己的嘴巴啊一張一合,腦海中想表達的東西完全不知道被自己的嘴詮釋成了什麼樣。
「哦,對了。」函式故作輕鬆地開玩笑,可惜嘴角的肌肉死活不受神經的支配,笑容還沒出現就夭折在搖籃裡,他低頭對著導數說,「你酒醒之後的忘的差不多了,那我不介意重新說一遍。」
「那天晚上你說『那天在ktv,那首《fools》,我是對著窗戶唱的。』」因為函式腦子裡一片漿糊,所以他甚至都沒意識到自己把之前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我知道你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那天函式坐在窗戶對面的位置,黑如濃墨的夜色緊貼著玻璃,形成了一塊天然的鏡子。
導數對著鏡子唱歌,一直都能看到函式的身影。
「你那首歌,是唱給我聽的。」
函式再低下頭時,卻見導數已經合上了雙眸。
函式呆滯了幾秒,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又像是被抽去靈魂的精緻的傀儡,他鬆開握著導數的右手,四肢僵硬,每個關節彷彿生了鏽的機器齒輪,緩緩地輕柔地猶如對待玻璃製品一樣,給導數理了理耳邊的頭髮。
「我讓你別睡,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呢?」函式看著導數的臉喃喃道,「你這樣的話,領帶就別想要了。」
第48章
直到函式醫院坐在搶救室的門外,一直保持著呆滯無神的狀態。醫院裡的醫生見到導數的情況束手無策,利用藥物等手段維持導數生命的同時只好去聯絡教材編寫組的人員參與救援,可是進入高中數學課本界的條件之一是十點的鐘聲敲響第一聲,函式看著手機螢幕上顯示的時間,將手機放回褲兜裡,閉上眼睛第n次想——
怎麼還沒到十點?
函式以每個五分鐘看一次手機的頻率度過了三個鐘頭,才終於等到教材編寫組姍姍來遲。
函式目送著教材編寫組的人員進入搶救室,函式盯著搶救室的門很久,門終於再一次開啟了,編寫組的人員鬆了一口氣,對著函式說:「導數沒有性命之憂了。」
編寫組人員和醫院醫生兩個人並肩走,編寫組人員說:「要不是這個墨水是陳年老墨水,恐怕今晚我就得和我們組的其他成員回家一起趕導數這一章節的稿子。」
函式閉上眼,笑了。
一個月後。
「天道好輪迴,蒼天繞過誰。當初餵我粥,如今要我餵。」函式一邊感慨,一邊將裝著粥的勺子送到導數嘴邊,粥還是紅棗銀耳粥,沒錯,就是在某團上點的外賣。
何解走了之後,高考命題人和教材編寫組一起再次修改了進入高中數學課本界的條件,一是需要十點鐘聲敲響第一聲,二是要一盞開著的開燈,三是要說一句話,原來這句話是「我想改變數學世界」,高考命題人想了很久,改完之後,很得意地對著導數和函式說:「這次絕對不會再有學生無意觸發掉入課本界的機制了,我很有信心!」
函式導數投去不可置信的目光,一副半信半疑的樣子,函式率先開口發問:「你改成了什麼?」
「咳咳。」高考命題人勾起嘴角,「我改成了『我愛數學』。」
函式導數:……這下我相信不會有學生進入高中數學課本界了。
導數很享受吃著函式餵的粥,神情愜意,一個月的時間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函式很明顯是觀察到這點,然後把空了的飯盒往旁邊一放:「這下,你能解釋解釋何君是誰了吧?」
導數清了清嗓子,剛要說話,突然身體抽搐了一下,流露出一點痛苦的神色。
函式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