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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姑娘。可是忘了帶雨傘?”肩上一隻溫暖的手搭了上來;將她扶起。

抬頭望著來人,不正是令她一見傾心的男子,薛子於麼?!他溫和的笑著,如同亭子兩旁被雨水拍打清洗過的荷花,如悄悄綻放的曇花,美不勝收。她望著他,未語人先羞。

他柔軟的髮絲在風中起舞,纏繞在他漆黑的鳳眸前,“姑娘別哭!”他喚著身後不遠的隨從,“薛威,把我們的傘給這位姑娘。”

她慶幸此時她滿臉紅漆,已是面目全非。不然讓他看到她這個樣子該是多麼丟人。握著他遞過來的傘,望著外面流連不去的雨簾,她希望它們不要停下,就這麼一直與他相對。

遠處的江水粼粼,身旁的男子清俊醉人,即便一言不發也讓她覺得和他近了很多。可惜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雨還是停了。她緊著嗓子與他道別,剛跨出一步,腳下一滑,他扶著她,“姑娘當心!”

此刻一切景物皆被淡化。她拽髒了他乾淨的衣角,眼裡只有他,就這麼一直望著他。但他似乎沒有注意她,只是蹙眉看著她腳下被滲溼的繡花鞋。“姑娘家住何方,不如,待在下的車伕過來之後順道送你回去?!”

她很想說“好”,想起自己這幅模樣,讓他知道段小姐發脾氣離家出走,往後還如何使他對她心存好感。

只十六歲的心思,連她自己都不懂。更別提去把握機會。

他留下雨傘上了馬車走了。她握著那把雨傘傻笑。隨後前來接她的段老爺望了望掛著薛家標記的馬車, “怎麼,看上薛子於了?”笑問:“爹爹去給薛老爺說說如何?”

她嬌嗔:“爹爹,哪有女方提親的呀?!”全然忘了前一個時辰還和爹爹鬧彆扭來著。

時光飛逝,轉眼三年過去。

她每每見到他,都是在不同的生意場上,她也因此更加熱衷生意。薛家與段家經營的方向不同,她很少能和他對坐而談。

“喜歡上薛子於了?我們萱兒姑娘也有偷看別人的時候?”白羽宵調侃,“既然如此,我便上去與薛兄聊聊,知其喜好,也好讓你方便下手!”

“說什麼呢,你再笑我,我便再也不幫你演戲,看你這風流的名聲能不能繼續傳下去!”

白羽宵抬手攔住她,“好萱兒,要讓為兄去找其他女子,再被她們纏得無法脫身,倒不如和你在此在此聽琴暢言省心。”

她撥動琴絃,雙眸寫滿失望,氣妥道:“你不願娶妻,如今這麼一搗騰,門當戶對的千金沒人敢嫁你,你是爽快了。我的名聲怎麼算?”望著對面亭子裡的薛子於,“他若誤會我怎麼辦?”

“我每日告知你薛子於的行程,不用你再派人查探,不至於丟了你大小姐的面子,只每日談琴給我聽聽,萱兒若是不樂意,那便……”

“好了好了,我樂意還不成麼,你再過去幫我問問,嗯……打聽打聽他喜歡聽什麼曲子,你知我撫起生曲子來笨拙,得練上好幾月……”她本不擅奏琴,只聽說他喜歡聽,便就天天來此練習,偶爾引得他側目,她就欣喜若狂,回去又要練上許久。

往事如夢,段萱兒搖搖頭,甩去那陳年的記憶,展開一個溫柔的笑,“嗯,子於要查什麼事情呢?”

“此事有關白家。我這兩天一直在幫白家找證據,還差一份名單未尋著。正在設法拖延廉王提審的時間。”

白家,白家與薛家交情不深,除了她,還能有什麼原因呢。她心中苦笑,他第一次喚她的名字亦是因為她。“好!”只要是他的要求,她都會說好。

“謝謝,抱歉!”簡短的四個字,他又折回書房。她看著漸漸冷去的湯水,心也有些涼。

只是那無意中的一瞥,心思一動。愛上一個人不過瞬間,想要忘記,太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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