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死嗎?
“八嘎,支那人,死啦死啦的!”一道尖利的叫聲響起,緊接著是慘叫和倒地聲。
姜立吃力地睜開眼睛,看到黑影交綽下,十幾個穿著土黃色軍服的日本人正向幾名披著藍灰軍衣的人追趕過去,槍聲不絕於耳。
貼著身體的土地十分冰涼,意識逐漸轉醒。姜立發現自己竟然赤條條地躺在地面上,周圍的房屋矮小,高的不過兩三層,有不少還是茅屋,屋頂蓋著茅草,雨後的地面有些泥濘。
這是在哪裡?姜立可以肯定這絕不是在之前的孤島之上。最近一點的建築在月色下,有幾個大字看上去像繁體字,隔著好幾十米,看不太清楚,身前不遠處倒伏著兩具屍體。
潮溼的風讓姜立打了個寒顫,不過這種程度的冷意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只是一直這樣裸奔下去也不是辦法。
姜立起身走到兩具屍體處,有一具屍體身材只有一米六幾,另外一具體形倒是跟他差不多。姜立三下五除二將這人的軍衣和鞋子扒下來套在自己身上,對方穿的是皮質的軍靴,姜立坐下來穿靴子的時候,發現地面上掉了個小本本,竟然寫著繁體的軍官證幾個字。
藉著微弱的月色,姜立翻開小本本。
上面寫著東北軍第7旅621團973營營長,姜立!
竟然也叫姜立,還有個勞什子東北軍營長的頭銜,這姜立的槍套竟然是一把老掉牙的二十響,不過看槍把處光滑得如同鏡子一樣,應該是二戰中被稱作鏡面匣子的毛瑟手槍,又叫盒子炮。德國原廠的毛瑟手槍在槍把處都有防滑的紋理。姜立是槍械專家,包括一戰,二戰,槍械各種軍火的起源都熟悉得緊,對於二戰的歷史也不陌生。只是這種老古董已經十分少見,誰還會將他配戴在身上?
嘲雜聲再次接接,之前那逃走的幾名藍灰色衣服的軍人竟然又逃了回來,後面是十幾名日軍士兵。跟二戰時期的鬼子頗為相像。
“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姜立思絮有些凝亂。
“營座,你還沒死,太好了,剛才日本人追得緊,才發現竟然把你給跑丟了,快逃吧,日本人殺過來了,媽了巴子,小日本追得可真緊,把奉天當成自己家了。”迎面逃來計程車兵看到姜立面色一喜。
“營座,奉天?”姜立略微一愣,不清楚這看上去認識他計程車兵在說什麼,或許是在說那具已經死去的屍體,卻不知此時軍衣下的人已經換掉了。
幾名士兵見姜立不作聲,以為他受了傷,情況緊急,拉起姜立便跑,一邊跑一邊還擊,一直逃到曠野,槍聲在野外顯得分外的刺耳,那些日軍士兵興許是追得累了,在不遠處罵咧了幾句,收槍沿原路撤走。
“草,這些小日本膽子也夠肥的,竟然敢追到北大營來,他孃的,有本事再追,營裡弟兄一人一口唾沫星子也能將對方淹死。”拉著姜立的那名士兵罵罵咧咧地道。
姜立這才發現遠處一道圍牆外,站著不少士兵,那大門處的牌扁上寫著北大營幾個字。
2章 殺心
“營座,你沒事吧,放心,既然到了北大營,小鬼子再大的能耐也不能把咱們怎麼樣,只是可惜了那幾個弟兄,被狗日的日本人殺了,他孃的,要不是上頭嚴令不許跟日本人起任何衝突,老子非得宰了那些日本人不可,回了營一定得請旅座為咱們作主才是。”
想到之前被日本人偷襲的事趙鐵樹此時仍然憤然不平,若不是畏於上面的命令,還有之前的死鬼姜立的畏懼,趙鐵樹才不會任那十幾個日軍一路追到北大營不作任何反擊,他家裡四兄妹早年因為飢餓就死得只剩下他一個,還有雙親要養,不能輕易丟了軍職,沒了軍晌可拿,用什麼去奉養老父母?
“今天是什麼哪一年?”姜立吸了口氣問道,士兵身上的藍灰色軍服,老掉牙的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