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聽著那膩的不能再膩的“流行歌曲”我大腦中一片空白。
順子上班到現在也沒有回來,我還可以出去溜一會,就這樣乾坐著,我指不定就自己把自己給整瘋掉了。
就這樣,我關掉了電腦,走出了房間,帶上門。
我在街道上游蕩,街上人很多,卻有如誰也沒有見到誰一般的,各走各的,各去各的地方……
走著,走著,我就又到了那一家常去的影吧門口,停了停,我還是走了進去,不為別的,只因這家影吧中有一臺 “老虎機”——那是我的最愛。
我換了二十個硬幣,開始壓起碼來,本來開始我只打算玩個一會兒就收手的(記得那天,剛開始,我還贏了不少錢,少說也有三幾百吧),但真正一玩起來,想再收起手來,就不是那麼得心應手,到最後,還是徹徹底底的陷了進去,無法自拔(賭錢的朋友們一定都深有體會了,慾望這東西,有人說它是魔鬼,其實魔鬼又怎麼可能有這麼可怕?你如正在興頭上時,別人叫你走?你什麼感覺?你如果輸錢輸的多了,別人叫你別打了,緩一緩手氣,你又是什麼感覺?脾氣暴一點的,怕是就要上前扇人巴掌了吧),就這樣,我把口袋中的紙票,一張張的換成硬幣,整把,整把的朝那“老虎”口中扎去,大有一種:孃的,我跟你拼了的架勢。
到停下來時,順子已經站在了我的身後,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我只知道,在我口袋中只剩下最後10個硬幣時,我回過了頭,然後看到了身後的順子,在他的眸子中,我又看到了失望,我的心中閃過一絲歉疚,我是在拿順子的血汗錢,在這裡豪賭極奢啊!人家順子對你,那是寄與厚望的,而我呢?我這都幹了些什麼?
我的手忽然間在發抖,抖的“莫名其妙”。
順子沒有責備我,只是拍了拍我的肩頭“走,吃飯去吧”
我點點頭,如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不敢答他的話,然後與他一起走出影吧,這時我抬頭看了一看頂上的掛鐘,現在時間是晚上7:20分,我進來時,7點整,僅僅20分鐘時間,我就輸掉了順子需要辛辛苦苦幹七八天活的工錢,我彷彿看到,那臺老虎機忽然張大了嘴巴,它在朝我笑,朝我獰笑,那個洞,黑乎乎的,好深,好可怕……
我趕緊逃開,再不敢,朝那影巴回一次頭。
(黃金不好做——下)
那天晚上,我和順子誰都不願開口說話,各自想著自的心事,這是我們相識這麼久以來,首次用這種沉默的方式,對待對方,最後,順子一聲輕嘆,又丟了400塊錢在我面前說:“孤兒,別灰心,找工作是難了點,但總能找得到的,你慢慢來,不必急。”
這次,他沒有叫我“別再賭了”,他知道,我心中也在為這事兒難過,他在鼓勵我,我的心中一酸,用力的點了點頭。
我又沉默了,我在思考,這是第幾次接受順子的資助,我怎麼就可以這樣活著?我怎麼就能拿的如此心安理得,拿得如此問心無愧!這還是那曾經傲氣,自視清高的自己嗎?我發現自己越來越不認識自己了。
第二天一早,我起了床,把順子昨晚給我的400塊錢拽在口袋裡,出了門,又再踏上了尋找工作的漫長路程。工作真的如順子所言,很難找,好的地方看不上我,不好的地方我看不上,就這樣走著走著,轉眼又是一天,為了不再犯昨天那樣的錯誤(打老虎機)我刻意多轉了一會,到晚一點時才回家。
這天,我心力交瘁,一回到家,倒在床上就睡著了,就連順子喊我吃晚飯,我也起不來床……
這樣的生活,一直連續了大半個月,其間,走走停停,我成天奔波在找工作,與回家睡覺的路程中。
找工作,當然也是要錢的,在這其間,我都忘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