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然後你讓我趕緊跟翰之斷了,這事就不用讓揚兒知道了嗎?”
吳天賜頷首:“記得啊。”
江遙續道:“那你還記得我說,如果揚兒不僅發現了,而且還知道我對他說了好幾次謊的話,我跟他的感情就危險了嗎?”
吳天賜道:“記得。”
江遙沉默了一會兒,道:“皇兄,你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要跟你說這些嗎?”
……
……
吳天賜:“……他知道了嗎?”
江遙眼神迷茫:“看來好像是。”
吳天賜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跟揚兒解釋下吧,這孩子穩重成熟,應該會諒解你的。”
江遙呆坐了一會兒,猛地推開椅子站起來,小跑去跟太后請了安,遠遠地跟吳天賜揮了揮手,匆匆離開了。
錦兒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吳天賜後面,刻意保持了一段距離,垂頭喪氣道:“我又說錯話了。”
吳天賜莞爾,轉身問道:“是你告訴揚兒的?”
錦兒想了又想,顛三倒四地把之前的事情經過講了一遍,最後哭喪著臉道:“唉,我真笨,哪壺不開提哪壺。”
吳天賜忍住笑,伸手摸了摸錦兒的頭,“好啦,紙裡是保不住火的,揚兒遲早都會發現的。”
錦兒緊張地躲開,左看右看:“別這樣!會被人看到的。”話音未落又是一溜煙地跑了。
吳天賜:“……”
江遙追出去,隨手抓了幾個侍衛問了江逸揚的去向,蹙眉想了想,撇下轎伕,解開馬車的韁繩,跨上其中一匹飛馳而去。
留下後面的侍衛欲哭無淚道:“王爺,王爺,皇宮內是不能騎馬的,王爺!”
到了鬧市,江遙不得不下馬,牽著尋找江逸揚的身影,無心觀賞京城空前繁華的景象。
直到他走回了江府,一路上都未遇到江逸揚,更別說一進門
,就聽到阿全的大嗓門:“少爺,老大沒跟您一起回來嗎?”。
江遙懊惱地在大院裡轉了半天,瞪了阿全一眼,遷怒地哼了聲:“驢阿全。”隨即甩袖進了流雲居。
阿全哭喪著臉:“……我又怎麼了嘛。”
直到深夜,江遙迷迷糊糊地從書桌上抬起頭,江逸揚並未回來,青銅燭臺裡的燭火已經燃盡,只剩下紗帳裡的夜明珠發出溫和的光。
江遙擔心地蹙了蹙,眉低罵道:“死孩子,這麼晚到哪兒去瘋了!”披了件外袍,信步走了出去。
偌大的院落中,銀杏樹葉被風吹的沙沙作響,皎潔的月光籠罩著高大的樹幹,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搖搖晃晃。
江遙揉揉眼睛,看清銀杏樹下的身影,頓時怒從心起,壓低聲音吼道:“江逸揚!死小孩你還知道回來?!”
江逸揚懶洋洋地靠著樹坐著,兩條長腿搭在小矮凳上晃盪,手裡抱著一個小酒罈有一下沒一下地拋著。
江遙快步走過去,拿了個矮凳坐在他身邊,張口想說什麼,最終還是閉上了口。江逸揚也並未轉頭說話,兩人就這樣沉默地坐著。
深夜的秋風帶著陣陣寒意,江遙不禁打了個哆嗦,瞥見江逸揚隻身著單薄的衣衫,心裡一痛,忍下責備的話。
他低低嘆了口氣,伸手去取身上披著的厚實外袍。忽然手被按住,他轉過頭惱道:“風寒剛剛好一點,你又想喝藥了嗎?”
江逸揚看了他一眼,固執地幫他拉好外袍,淡淡道:“別動。”
江遙氣惱地去拉他,道:“那快進屋去。”
江逸揚卻別過臉去,沉默著不說話。
江遙頓時有種無力感,小孩果然長大,已經不像從前那樣,事事都順從自己了。
他嘆了口氣,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