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樓收回望向天空的目光,扭頭看著徐明遠和周斌傑微嘲道:“這規定書院自五百年前安平先生建立書院便定下了,怎麼,你倆還想推翻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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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南詔亂戰與和
寬闊的石坪此時已經站著三百多名書院學生,還有陸陸續續來的,多是三五成群,低聲閒聊討論著。
太陽漸高,雖然石坪旁也有幾棵高大古木,卻是沒有一個學生站到樹下乘涼,可見書院院規確實深入人心。
再說這邊,周斌傑自知不是白墨樓的對手,所以直接無視了他的嘲諷,轉而看著徐明遠笑著問道:“遠哥,你今日可要拿第一啊,我銀子都準備好了。”
徐明遠點了點頭,信心滿滿的說道:“這自然不在話下了,你倆就把銀子好了,看我如何舌戰書院諸生。”
“你就別先誇口說大話了,先不說那鄭直已經連續三次奪得辯論第一,就是王子琪也曾數次得過第一。書院四百學生,又豈會盡皆沽名釣譽之輩,能言善辯之士,比比皆是。”白墨樓輕搖著手中玉扇,聲音清冷地說道。
“書院人才濟濟自然不假,不過我說小白,你這個死當諡文正的宰相之才,在這辯論上奪了幾次第一啊?要我說,那鄭直和王子琪在你面前還有些不夠看吧。”徐明遠點了點頭,又是有些疑惑的看著白墨樓問道。
“遠哥你猜的一點都沒錯,要放兩年前,書院辯論第一還真是他一人獨領風騷。從十三歲到十六歲,一連三年拿了辯論第一,名聲之大,聽說連長安那邊的國子監都驚動了。那王子琪在他面前三言兩語就敗下陣來,那鄭直恐怕連話都說不利索呢。”周斌傑嘖嘖道,言語間也有幾分敬佩。
白墨樓輕搖玉扇,榮辱不驚,還真有幾分韜光養晦的意思。
“兩年前?要是小白真這麼厲害,那這兩年那王子琪和鄭直怎麼拿的第一?”徐明遠也是有些驚訝,沒想到白墨樓竟然如此彪悍,不過轉念一想,又是有些疑惑的問道。
“嘿嘿,這個嘛……”周斌傑瞄了一眼搖著扇子的手微微一僵的白墨樓,湊近了徐明遠一些,小聲笑道:“兩年前女魔頭在辯論上橫空出世,直接連勝了白墨樓五場,他心灰意冷,從此在辯論之上不再出聲,所以那王子琪和鄭直才有機會拿的第一。”
徐明遠有些憐惜看著白墨樓,輕聲嘆息道:“女子會武又會文,真是天之不幸,男人之不幸啊。”周斌傑連連點頭,表示深有同感。
白墨樓一收玉扇,冷著臉看著兩人,冷聲道:“曾清怡對於辯論確有獨到之處,我輸給她無話可說。不過你倆大男人,被人家一小姑娘攆得上躥下跳,還好意思怨天尤人?”
徐明遠伸手攔住還想辯駁的周斌傑,轉了個話題問道:“我看書院門口停了幾架馬車,怎麼一場辯論都能來那麼多大人物?”
白墨樓點了點頭,聲音依舊清冷地說道:“近來西南局勢有些緊張,南詔和吐蕃眉來眼去,恐怕這次的辯論便和此事有關。高刺史今日到此,多半無疑了。”
“南詔?”徐明遠眉頭微皺,搖了搖頭道:“南詔可是大宛一手扶持的,要不是被逼急了,肯定不會倒向吐蕃的。”
白墨樓微微頜首,剛想說話,一聲悠揚的鐘聲響起,喧鬧的人群也是漸漸安靜了下來,白墨樓也是不再說話。
徐明遠探頭看去,人群分開一條道,一身青色長衫的院長曾寬和一位身穿紫色綾羅的圓領衫的清瘦中年男人並行。他們身後還有三四位穿著綾羅綢緞常服的官員,爾後是幾位書院德高望重的教習,王陸啟便在其中。
書院諸生呈扇形圍著那顆老魁樹,曾寬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