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然後討論出一條條對策,再命人送出去,力求將長平郡王謀反之事和襄王府撇清,同時降低對襄王一派的影響。
好在襄王府與長平郡王府交集並不深,因為一個是親王,一個郡王,所以平時忌諱頗多,少有聯絡。
至於那些暗地裡的聯絡,並不經襄王之手,而此時經手之人,更是不知消失在哪口枯井之中了。
僻靜小院中一個人都沒有,高高的院牆之外卻是三步一人,將整座小院圍了起來,連一隻飛鳥都飛不進去。
昏暗的房間之中,燈光明暗搖晃著,一聲藍紫常服的英俊青年眉頭緊鎖,手裡捏著一團皺巴巴的紙,正是那襄王燕弘。
一旁站著的那個賊眉鼠眼的乾瘦中年男人,一手撫著上唇留著的八字鬍鬚,一手搖著一把羽扇,看著燕弘聲音有些尖銳道:“殿下,張涼此番怕是被人設局了,雖然養子之事算是我們一手促成的,不過若是沒有人設局將此事捅開,而且狀告到御史臺,陛下震怒,事情也不止於此。
“劉思慧那個蠢貨,當初許她一世富貴,沒想到她想要的還更多,這下不僅張涼折了,連劉柏濤怕也撈不出來了。”燕弘目光微冷,手中的那張紙也是被揉成了一團。
這最受燕弘寵信的乾瘦中年人,便是人稱半邊眉的賈瑋,此人當年三次會試上榜,卻無一次能夠中進士,第三次殿試放榜而未上榜之後,當即割了半邊眉毛,放言不再科舉。
此人胸有城府頗深,且擅棋藝,最出名的當屬當年爛棋何孟吟在雲夢臺上獨戰天下棋道高手,賈瑋與何孟吟落子三百二十顆方才落敗。
當年何孟吟也曾贊其棋風詭譎,不按常理落子,若為謀士,可為上等謀士。
賈瑋搖著羽扇,看著燕弘說道:“劉柏濤此次定然是在劫難逃了,不知殿下可有意拉他一把,就算貶官出長安,也能去好些的地方。”
“既然沾上了謀反之事,就算劉柏濤真有能力,此人也沒了拉攏的意義,若是強行插手,恐怕還會惹得宮裡那位不滿,索性就讓他聽天由命吧。
此次之事,若不是亦媱在背後搞鬼,多半就是清河崔家耐不住寂寞了。南門將軍,京兆尹,這兩個位置可是有不少人垂涎。燕弘微微搖了搖頭道,神色有些不善。
“亦媱公主和那大皇子不過是小打小鬧,看她結交的那些年輕人,出了有些無用的聲名,又有幾人能堪大用。就算那些個有意追隨的老頭子,也沒有幾個有此等魄力,此事多半還是清河崔家搞的鬼。
崔家老巢雖然在清河,不過在長安經營數百年,根基已然頗深。可惜那公孫節和程公穎都被雲臺司抓了進去,不然就算剝皮抽筋也得從他們嘴裡問出些有用的東西來。”賈瑋點了點頭道。
燕弘把手裡的紙團丟在桌上,看著賈瑋問道:“告發此事的那人現今在何處?”
“此人現在還在御史臺中,因為是告發之人,刑部也無權將他帶走,就算是審問也得有御史臺的人陪同。”賈瑋停了手中的羽扇,又是搖頭道:“此人多半就是崔家藏了多年的暗棋,不過現在還是不動他為好,否則此時估計還會牽扯地更大,對於我們更加不利。‘”
燕弘點了點頭道:“好,先不動他,等到此事了結,送他回鄉之時,再把他弄來,我倒是要看看此人有沒有福分消受那賞銀。”
頓了頓,燕弘又是沉聲說道:“儘快挑選人選去爭一爭空缺的那兩個位置,實在不行的話,就算丟掉京兆尹也得把南城門拿下來。”
“好,人選我已經有了……”
……
襄王府匆匆忙忙,各大勳貴府裡也是沒有閒著,自覺沒有牽扯其中,平日裡又和張涼不對頭的勳貴,更是乾脆擺起酒席喝酒慶祝了。
而那些生怕牽扯其中的勳貴,見往宮裡去連陛下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