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詩也不知是李太白何時所寫,不過應該不是剛入長安意氣風發之時,或許是想要離開長安的時候,倒也灑脫。
徐明遠和曾清怡都學了李太白的那一劍問天,對於這劍意自然是有些熟悉的,雖然不能從上面揣摩出什麼東西出來,不過還是有些熟悉之感。
也不知李太白當年在長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出了長安之後便開始遠離江湖,漸漸不為人知。
而朝廷似乎也有意抹去了李太白的名聲,出了當年的那些老人,甚至現在江湖上不少人都不知當年一劍當空的李太白。
此事徐明遠在雲臺司的資料中也沒有找到確切的描述,只是有些隱晦地提及了當年之事可能和宮裡的人有關。
手指輕撫過那深入石碑,或許再過三百年都不會被抹去的深深痕跡,徐明遠對於當年李太白御劍入長安時的境界,也是多了幾分嚮往。
二十餘歲,已然舉世無敵,這或許才是他縱情於詩酒的原因吧。
“這便是所謂的天玄之境嗎?”曾清怡看著石碑上的字跡,也是輕聲問道。
徐明遠點了點頭,剛想說話,卻是突然扭頭看向了一旁,而曾清怡卻是扭頭看向了另一邊。
大雁塔是四方形的,徐明遠他們剛好站在左側的那個角上。
徐明遠向又看去,從一旁的走出來的是個披著淺紅色袈裟,眉目清朗的小和尚,不禁露出了幾分意外之色。
而另一邊,曾清怡看著從一旁小道上走來的,一個穿著黑色僧衣,面容愁苦的小和尚,眉頭微皺右手兩根手指已是並在了一起。
大雁塔下,身穿淺紅色半舊袈裟的小和尚看著二人面露和煦慈悲的笑容,讓人只是看一眼便覺得心神開朗,而那穿著黑色僧衣面容愁苦,相貌也有些難看的小和尚,卻像是沒有看到兩人一般,目視前方,向著兩人走來。
徐明遠確實很意外,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常樂寺的濟世。讓他更意外的,還是那個面容愁苦的黑衣小和尚,此人竟是給他有些危險的感覺,這般年紀有這等修為,不用多想也能猜出此人的身份。
沒想到兩人竟然都在大慈恩寺,更沒想到竟然會在這大雁塔下相遇,這一刻,徐明遠不禁覺得他和曾清怡擋在這中間有些不太合適,所以直接牽起曾清怡的並作劍指的手,往後退了幾步。
曾清怡的手微微一僵,不過還是掙脫,臉上閃過一抹羞紅,不過因為側著身,所以徐明遠並沒有看到。
濟世顯然還認得徐明遠和曾清怡,走到兩人身前半丈處停下,雙手合十,露出了手腕上那一串一百零八顆星月菩提子念珠,剛想說話。就在這時,從大雁塔的另一邊走出了個穿著黑色僧衣的小和尚,兩人對視一眼,眼中皆是露出了幾分訝異之色,濟世剛想說的話也是硬生生停住了。
這應該是常樂寺最有慧根的年輕一輩弟子濟世,和二塔寺比丘度己的第一次會面,這顯然不是什麼相約而來,雖然兩人是各自寺院中最被看好的弟子,不過畢竟年紀都不大,驟然相遇,依舊和普通少年表現地差不多。
徐明遠和曾清怡站在一旁,徐明遠握住的手,已經被曾清怡輕輕掙脫開了,徐明遠下意識的體會了一下剛剛的握著曾清怡的手,和以前有什麼不同,想到這是在佛門聖地,又是不禁在心中默唸了幾聲罪過。
這江湖中有幾場對局頗引人期待,一場是快劍陳遙的劍,能不能快過一劍擊殺邪劍魔的陶鬱。一場是武當真人宋霖與太華劍使蘇昊,木劍對劍魁,值得期待。
除此之外,每十年一次的常樂寺和二塔寺之間的正統之辯,也是頗受期待。十年江湖,轉眼即過。年輕一輩已經開始在江湖之上展露頭角,而且這個十年,似乎比以前要熱鬧許多。
陳遙和陶鬱不知何時能夠相遇,而宋霖和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