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然後坐回了椅子中,靜靜的等待著流川俊翻看。
這份檔案,是一份戰報,內容是關於最近一段時間熱河地區日軍各地駐軍遭遇襲擊的匯總,這種戰報一般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布一次,是很常規化的檔案。
但是,流川俊卻越看越嚴肅,越看越覺得不尋常,他原本有些放鬆的後背漸漸繃了起來,身體如同出鞘的利劍一般挺得筆直,甚至身上的肌肉都身不由己的顫慄起來。
這種顫慄,不是恐懼,而是因為興奮,是棋逢對手的亢奮。
檔案內匯總了近半個月來熱河地區所遭遇到的所有襲擊,一共有九百七十一件,共傷亡日本軍官三百九十四名,士兵一千六百餘人,二十三支運輸隊被劫,一座軍火庫被摧毀。
在這麼多次襲擊中,最近的一系列襲擊是讓流川俊興奮的主要原因,因為日軍指揮官的傷亡大部分是那支綽號“血旗”的神秘力量所為。
凌源縣城大禮堂事件,清水聯隊幾乎全軍覆沒,只有寥寥幾人倖免,一個憲兵中隊被人全殲,重要犯人也被救走了。
凌南縣城軍火庫事件,一個大隊的鬼子都被人下了藥,然後集體活埋在了窯洞裡,而所有軍官的腦袋則被砍下來掛在旗杆上示眾。
如水鎮,日軍田中騎兵大隊深夜遇襲,所有戰馬一夜之間全都倒閉,而騎兵住處被人放了一把大火,活著跑出來的騎兵不到十人。
鹿角營,日軍一個小隊巡邏途中落入陷阱,被裡面的竹籤子插成了糖葫蘆,等被發現的時候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抱犢子村,日軍一支巡邏隊……
在檔案最下方,則是一則讓流川俊看了都覺得汗毛直豎的通報:鈴木師團服部和鈴木兩旅團在二十九軍大刀隊夜襲之夜也遭遇狙擊,服部旅團長被人一槍爆頭,而到鈴木旅團視察的鈴木長一少將被一枚迫擊炮彈炸死,一起遇難的還有整個鈴木旅團的所有中高階軍官以及一起前往的幾名師團部參謀。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支隊伍,真是一群高手啊。”流川俊情不自禁的讚歎出聲,隨即明白過來在這裡讚揚對方似乎不太合適,趕緊停止了話語。
在一旁,犬冢近南含笑望著流川俊,他對老流川的這個養子還是蠻有信心的,覺得他應該能夠對付得了那隻神秘的隊伍。
說實話,最近一段時間,他和熱河各地駐軍都快被血旗特戰隊折騰瘋了,這支隊伍神出鬼沒,狡詐無比,往往總是在他們防禦不到的地方下手,讓他們防不勝防。
要不是實在無計可施,關東*軍司令部也不會專門抽調在敵後作戰的流川俊部隊回來對付血旗特戰隊,要知道流川俊最近一段時間來取得的戰績讓關東*軍司令部非常滿意,甚至已經準備嘉獎他和夜魔特工隊了。
流川俊將檔案前前後後一口氣看了不下十遍,逐字逐句琢磨著深藏在字面中的內容,而這過程中,犬冢近南就耐心的等待著,沒有一絲著急的意思。
終於,流川俊放下了檔案,他沉吟片刻之後,這才抬起頭來看了看犬冢近南中將,“犬冢叔叔,這是一支經過特別訓練過的隊伍,他們十分擅長特種戰鬥,具備比較強悍的戰鬥技能。”
“那麼,你有辦法對付他們嗎?”犬冢近南問流川俊,這是他當前最關心的。
不解決了血旗的問題,犬冢近南就是上廁所都不安心,誰知道什麼時候馬桶中會不會突然冒出一枚手雷,然後嘭的一聲把自己炸上天呢。
流川俊信心滿滿的答道,“您放心,我熟悉特種作戰的習慣和規則,想要找到他們的蹤跡應該不難。”
聽完流川俊這麼說,犬冢近南總算是鬆了口氣,“那就好,需要什麼幫助,你就朝我直接彙報,我一定全力支援你的。”
流川俊站起身,他朝犬冢近南鞠了一個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