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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是需要一個保姆。”顧淮南把腳邊的T恤撿起來撣了撣。“葉錫尚說有人照料你,怎麼照料成這個樣子了?”
“我攆回去了,他要是派個小妞來照顧我,沒準兒我就留下了。”薛辰從冰箱裡拿了瓶礦泉水拋給她。“家裡只有這個,湊合一下吧。”
顧淮南把水放在一邊,環視了下四周,找出圍裙繫上開始給他收拾屋子。薛辰哪敢勞她大駕,讓她休息反被瞪了一眼。
“你也好意思說自己是個當兵的,家裡亂得像個狗窩,你能住得下去,我都看不下去了。”
薛辰摸摸鼻子,然後挑了個不礙事的地方看著她屋裡屋外的幫他打掃清理。“你是和葉錫尚在一起住慣了吧?聽金金可說過你是個能懶則懶的人。”
顧淮南正在拖地板,頭沒抬只涼涼的哼一聲。“我也沒少聽金金說起你,和你在一起她幾乎都不要做家務了,因為你這個人眼睛裡容不得一點兒髒亂。”
薛辰乾笑,因為顧淮南一句話就戳破聊他一直以來的偽裝,因沒有了餘金金的落魄全然被她看了個透徹。
收拾完屋子又去超市買了些肉食蔬菜水果,把他的冰箱塞得滿滿的,然後動手去廚房做飯。等熱乎乎香噴噴的飯菜上桌,薛辰眼睛都綠了似的大塊朵頤。
顧淮南嚼著米飯裡卻食而無味,等薛辰吃的差不多了火上煲著的湯也好了。她盛了一碗擺在他面前,就見薛辰聞了聞,又羨慕的搖搖頭。“手藝真不是蓋的,葉錫尚這混小子也忒命好了。”
薛辰酒足飯飽,點了顆滿足的小煙兒。顧淮南這才開口,“你知道金金是我在這輩子最好的姐妹,她從小到大所有的事我都知道,我瞭解她的為人,她能為我和她堂姐餘安娜斷絕關係,因為捨不得我而沒和她媽媽移民——”
薛辰笑了下,“所以呢?今天你其實是來當說客的?不是來傷員的啊?”
“薛辰,大家都是聰明人,實在沒有必要裝糊塗,你對金金而言有多重要你會不知道?她是怎樣的女人你會不知道?金金從小就是個重感情的丫頭,是她在乎的人,寧可傷害自己都不會去傷害他人。沒錯,她是和陳南潯有過一段,就像我和陳南承一樣,投入再多愛的再深都已經是過去,留在心裡不過就是個疤,能怎樣?女人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傻,有時候比你認為的要現實,誰更愛她,誰對她是真心實意的,她不會不知道,知道了就一定會用自己的全部去珍惜,因為清楚遇到這樣一個男人來之不易。陳南潯那人一向狡猾陰險,他玩金金還不是一玩一個準?金金是他的對手嗎?他有意從中作梗還不就是為了破壞你們的關係?別和我說你看不出來。”
薛辰微微眯眼,把菸頭按在菸灰缸裡,捏著菸蒂不知道在想什麼。“我知道。”
顧淮南鬆了口氣,又道。“我相信葉錫尚,他的兄弟也一定不會差,薛辰,如果換成別的男人我也不會來費口舌。”她深深的看他,幾乎哽咽。“別覺得金金髒了,她是這世上最乾淨的姑娘,她愛你,她沒來和你糾纏沒和你鬧,就是害怕從你口中聽到一個‘髒’字,並非真的接受和你分手。”
薛辰喉嚨一哽,漲漲的疼,從煙盒裡又摸了根菸,卻怎麼都點不著火兒,放下打火機抿了抿唇。“她讓你來的?”
顧淮南苦澀一笑。“原來你也不知道她在哪兒。”
薛辰表情微變。“什麼意思?”
“金金很久沒聯絡過我了,我生日那天也只簡訊發了一個祝福,電話一直關機狀態,也沒回過家。”顧淮南略略一頓。“陳南承說她給陳南潯打過一個電話約他出去,然後……他也沒了影子,我以為她至少會聯絡你。”
薛辰臉色一沉,拳頭倏地一攥。“她該不會找陳南潯報仇去了吧?那傻丫頭!”說完起身,顧不上桌邊的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