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並無取回的意思,自顧的走進屋子。
君寧瀾也不氣她無禮,手裡捏著芙蓉,雙眸幽深不見底,只是嘴角的上揚的弧度更大了。
葉蓁啊,葉蓁,你可是故意勾起我的好奇之心?欲擒故縱?
傅老學士依舊上課,他上課也安排了休息時間,每上半小時課便休息一刻鐘。
休息時,君思顏便指著她髮鬢間的一支簪子便抱怨不已:“你們瞧啊,這些個簪子首飾並無新花樣,昨兒我與姐姐逛了許久的首飾鋪子,竟無心怡的,真是無趣。”
一旁的瑞王爺的嫡女君雨瑤也跟著說了句:“可不是嗎,那些個鋪子皆是些上不了檯面的金簪,銀簪,且花樣老舊。”
葉蓁聽者有意,便生了個心思。
是啊,前世在後宮中有個蘭妃偏愛設計許多花樣特殊的簪子,在後宮也流行頗久。
自己當時還命司寶房打造出了不少成品,至今還記得,不若自己開個首飾鋪子,也好賺些銀子私用。
北楚國自古是男耕女織,且商人是賤籍,不到萬不得已,百姓是絕不會做商人的,他們也看不起商人一職。
甚至北楚有律,世商子弟,入朝為官,不得重用!
這便是統治者對商人的蔑視了,可也不看看,這北楚的國富民強,繁榮昌盛,哪裡少的了商人的貢獻。
只是自己還是女子,又是卞京有名的貴門嫡女,怕是有心人知曉自己開了鋪子,定不安生,又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最好的方法便是找個合作之人,看來,又少不了哥哥的幫助了。
傅老學士依舊下課走人,葉蓁也起身準備走,卻有一人站在她面前,擋住去路。
瑞王郡主便趾高氣昂的挑眉不客氣的道:“你,聽說敢驅逐自 己的乳母?倒是個心狠的。”
葉蓁一時猜不出瑞王郡主的用意,便只淡淡道:“郡主誇獎了,嬤嬤犯了錯,受罰自然是理所應當的。”
君羽瑤便用那雙眼睛盯著她,出乎意外的勾唇一笑:“你這般做法,倒是令本郡主刮目相看。”
世人皆知葉將軍府的葉四小姐嬌縱蠻橫,是個粗俗且愚笨的女子,怕是其中有很大出入吧。
“如此說來,郡主真是謬讚了。”葉蓁也毫不猶豫,直接應承下來,不管她是各種用意,心思,只是不找自己麻煩即可。
“哼!我只是隨口一說,你倒是會對號入座。”她自是被瑞王爺慣壞了,性子一向直爽,有話便說,不必憋屈。
葉蓁不願與她糾纏下去,徑直饒開她,離去。
第十六章 驚險遇刺
一直上了馬車,葉蓁腦海裡都在想著鋪子一事,這事急不得,但是資金,鋪子,人手等問題自己還是要仔細思考的。
其中最為關鍵的是如何找個靠譜的合作商人,既不必擔憂自己身份暴露,也不必擔憂鋪子平日具體瑣事。
馬車軲轆軲轆聲中,經過了卞京鬧市區。
隔著車門猶可聽見外面喧鬧的聲音,小販的叫賣聲,行人談話聲,秋風微冷,透過車簾一角參透而入,輕輕揚起她額前細碎的髮絲。
她一陣恍惚,似是被風勾起了往事。
突然,馬似受驚一般,一聲高昂的啼叫,便不安的跺著步子,葉蓁警惕的皺眉大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等了半晌,驅馬車的馬伕並未搭話,詭異的安靜中,葉蓁心裡咯噔一聲,便覺著不對勁了。
妙藍大著膽兒,不等自己大腦想明白了,率先掀開了車簾,這一看,她便止不住的驚撥出聲:“啊!……”
馬車伕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趴在馬背上,一動不動,後背還直直的插著一把白閃閃的刀,刀尖已然沒入,血便由著刀身大股大股的流出,啪嗒啪嗒的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