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曾堯還想說些什麼,只見一旁的葉蓁淡淡開口:“要我射箭可以,不過公子開的條件對我可是太不公平了罷。”
目光平移至餘曾堯身上,清冷隱約含著威迫,偏生面容溫順恬淡,她就站在人群中,就若一朵淡靜的蓮花,出淤泥而不染,嫋嫋婷婷,立在喧鬧的人群中,卻顯得那麼亮眼,以及她那全身散發出莫名的貴氣,讓餘曾堯更是暗自下決心,定要將這般美人帶回府裡享用!
“不公平?那麼依小姐說呢?”他早被少女迷的神魂顛倒,暈飄飄的盯著少女的俏臉,腆著臉毫不知恥的說著,暗含挑逗意味。
“依我說,自然是我若贏了,公子要跪下與我和程小姐道歉才是!”少女嘴唇微張,卻吐出無比冷硬的話語,看向餘曾堯,微笑道:“公子可敢答應?”
沐子清湊到窗戶前,倚著窗,有些詫異的盯著葉蓁,搖頭道:“這姑娘倒是膽大,不過,我瞧那弓箭頗重,她能拉得動麼?”
君寧瀾懶懶的伸個懶腰,慵懶的以手撐頷,定定看著他,“子清,不若你我一賭,猜葉蓁能射中幾隻瓷壺?”
“她便是葉蓁麼?”沐子清一愣,隨即笑道:“既然是葉將軍的女兒,所謂虎父無犬子,那我便賭她可射一隻罷了。”一隻還是他高看了葉蓁,只想著若是說一隻都射不中沒什麼好賭的,便隨口說了一隻。
“是嗎?那你我便拭目以待罷!”
“……”沐子清頓時有種被欺騙的預感。
那邊,那大漢卻有些難為情,便出口道:“若是小姐要試試,便是射中了五隻瓷壺,那便算贏了。”因為他知曉那弓箭有多重,豈是葉蓁這等嬌氣慣養,細皮嫩肉的小姐可以拉得動的,不過是讓她幾分,不至於讓她太過丟臉。
哪知葉蓁稍微頷首,態度溫順有禮的點頭,毫不客氣的應下了,那餘曾堯方才試過那弓箭的力道,自己可是費力方能拉弦,而葉蓁看起來弱不禁風,這個賭,怎麼看都是他贏了,答應她的要求也沒什麼,反正早晚都不會成真!
“既然美人這般堅持,那本公子就答應你,與你一賭!”
葉蓁從大漢手中接過弓箭,手指無意識的摩挲著弓箭上的花紋,是複雜的古老花紋,以及熟悉的觸手冰冷的質感,心中有什麼要破繭而出,撲天的恨意呼之欲出,她指尖發白,手中緊握著弓,慢慢平息著躁動的心,深吸氣。
她先是提在手上,快速熟練的搭箭,輕鬆無比的拉弓,動作一氣呵成,十分流暢的像是她早已練習過千百次,她射箭的姿態極為優美,彷彿這弓早就伴隨她多年,而她一點也不像生手,反而像老手一般熟練。
她射箭時的眼神專注而又有毅力,手一鬆,箭離弦,下一刻,第一隻瓷壺已然落進一支箭矢,只露箭尾在外。
而那些圍觀的人群彷彿還未從那場震驚中緩過神,只到程靜嫻後知後覺的歡呼雀躍的鼓掌為葉蓁喝彩,眾人才反應過來,用驚訝難以置信的眼神盯著那少女。
就連那大漢也是微微一愣,盯著葉蓁的眼神無比複雜,不可能,這少女怎的會輕易拉弓,這熟練的身手,怎麼會?
而餘曾堯則是安慰自己那少女只是一時走運,碰巧射中一隻而已,在眾人尚未回溫那第一支箭如何射入壺中時,葉蓁已然搭好第二支箭,依然是搭箭,拉弓,箭已無比優雅的姿勢卻又帶著凌厲的不可軀擋的速度,落入第二隻瓷壺中。
沐子清訝然的盯著那少女,不可置信的揉揉腰,讚歎道:“那葉蓁當真如此厲害?我倒是小看她了。”
半晌沒得到回應,沐子清不滿的轉身,卻見那紅衣少年,目光盯著木桌,手指無意識的敲打桌子,目光微沉,隱藏著莫名的情緒流動,一向玩世不恭的表情全然收起,臉色難得的認真,他說:“不可能,葉蓁一向待在葉府,可謂是大門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