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什麼。此刻說的,當真是理直氣壯。此刻也沒人束著她,要不是沒力氣,早爬起來撓人了。
花媽媽道:“請郎中花費二兩,熬藥一服一兩銀子,你吃了五服藥,到現在你一共花了七兩銀子。”看到碧貴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繼續道,“我帶人去你屋裡找到了十兩,先用著,等你什麼時候好了,咱們再結賬。”
看碧貴掙扎著要起來,又道,“左右你還有那些首飾,總歸要治好你的。”
銀子,首飾……這是要她的命啊!
“不許動我的東西!”
20第 20 章
花媽媽冷笑一聲,“碧貴姑娘到現在還看不清形勢麼。”
她手中提著明顯是食盒的東西,估計是來給她送吃食的。此刻看清碧貴眼中絲毫不減的憤恨,便把食盒放在了一堆柴火上。很不巧的,柴火堆不是平的,嘩啦一下子,裡面連盤子帶碗都摔進了柴火堆裡。她遺憾的驚呼一聲,“哎呀,灑了……”
餓得難受的碧貴兩眼幾乎要燒著了,“二奶奶不會放過你的!”
“老身已經說過了,你到現在還沒看清形勢。”
花媽媽走近她,低頭俯視著碧貴憔悴的小臉,聲同晨鐘暮鼓字字入耳,“我是太太派來的人,二少爺院兒裡,誰能動得了我?”聽碧貴咬得牙格格作響,哂笑一聲,“你是二奶奶的貼身丫鬟,體面的很,那為什麼兩天了沒人來探你,沒人來放你出去呢?該不會——”她湊近了碧貴眼睛處,低低道,“你不會以為我濫用私刑吧,哈哈哈。”
碧貴的眼睛一下子黯淡了,是啊,早該想到二奶奶若是想要放她又怎麼會等到現在還沒有訊息。枉她平日裡對青娘體貼入微,卻原來她是這般絕情的人。
人與人的思想構造果然是不同的,碧貴一下子又連青娘這個主子也恨上了。花媽媽將她的表情變化盡入眼底,心中暗歎,只怕這是一隻養不熟的狼,再留在府裡只會生出禍患來。
心裡打定主意,便把那些想要勸導她的話收了。抽出細棉帕子掃了掃身前,“你好好反省,明日我再來。”
竟是要餓她三天!
待她出去,她要找二少爺告一狀,二奶奶苛待下人沒有一點主母的樣子;再回落英城報信,跟陳太太也告她一狀,把她給青娘挑的陪嫁丫鬟都給整治了,其心可誅!
碧貴想著想著,彷彿看到青娘等人神情萎頓向她鞠躬求饒的情景,不禁哈哈大笑起來。精神也好了不少,一下子便覺得餓起來。
她恨恨的看了眼柴堆裡面的飯菜,不就一夜麼,等明兒假意跟花老太婆認個錯,出去想吃什麼不行。於是這樣安慰自己,愣是撐過了這一夜。
卻不知,恰在此時,府裡發生了大事。
就在 碧貴處心積慮想要出柴房之際,李府上下卻亂成一團。
青娘與李致遠夫妻纏綿一番將將入睡,碧貴因為被罰四人便少了一人值夜。原本是可以再提一個丫頭上來的,但青娘自忖拿捏住了碧貴,便無謂再用新人又要從頭考量。是以碧華幾人便只三人輪流值夜。乍少了一人,還真覺得有些休息不過來。服侍二奶奶夫妻睡下,碧華自個也睡得有些沉。
守門的婆子叫是值夜,可每到夜裡只需將院門一鎖便自顧睡去,有人叫門便再開門就是了。因此這活倒也輕省,很多人都樂意謀這個差事。
這一夜恰是胡氏值夜。
這胡氏的當家的某了個不大不小的差事,卻常常需替主子在外跑腿,因此十日裡倒有七日不在家住。
胡氏耐不住寂寞,又有幾分姿色,便與府裡幾個不檢點的勾搭成事。這晚,剛合衣躺在床上,就聽院門蓽撥作響,好在是她還未睡著,聽聲不對,起來探看卻是自己素日裡結下的冤孽來尋。
胡氏瞅瞅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