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遊移不定的丈夫,勉力的撐出一個笑容。
胤禛隨著這個笑容彎下身來。半蹲在恪寧面前。他仰視著這個令他愛恨痴纏的女人,他從未如此放低過姿態。他拉住她垂下來無力的手:“只要你不在我眼前,我就會擔心,難道你不明白?”
恪寧猶豫著要不要抽回手。即便是在以往,他也沒有這樣抓著她的手,她一時都不知道怎麼應對。
“你想我們這樣走完後半輩子?我們沒有孩子,就連彼此都無法擁有?”
恪寧聽到“孩子”二字,居然還可以鎮靜清晰的說:“我很想要孩子,我只是想要和你擁有一個孩子。別得一切我都可以不要,但是我沒有孩子,我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幾乎聽不到了。她只是怔怔望著胤禛。眼角的淚用極慢的速度滑落下來,落到他的手背上,滾燙的熱度令他心悸不已。他不能自禁,猛然將她拉進懷裡。
“你恨我,你為什麼不罵我,打我,甚至殺了我?你不理我,試圖忘記我的存在,是最殘酷的懲罰。你怎麼狠心這樣對我?就算你說你恨我一輩子都好,你不能不理我!”
他急切的低語著,死命的把她擠壓進自己的懷抱,像是要使她成為自己身體中的一部分。他不知道怎麼表達才好,最終只有瘋狂的親吻那沾滿淚水的雙頰。用近乎野蠻的方式,壓制她無力的反抗。他需要她,不僅僅是身體的需要。他抱起這具柔弱可憐的軀體,沉溺於佔有她,摧殘她的樂趣之中。彷彿只有這樣抵死的纏綿,他才能讓她明白,他到底是怎麼樣的愛著她。
恪寧到胤祥府上時,兆佳忙著迎她。想是這麼多時日都不曾有什麼人上過門。最多不過胤禛時不時會過來瞧瞧。恪寧告病多年,很少到各處走動,當然令人意外。胤祥神色都好,只是不如以前那樣愛說笑。即便現在皇帝對他的限制少了許多,他自己卻再不願出這個家門。最好那些惦記他的人將他徹底遺忘。
一起用過飯之後,兆佳常常陪他在院子裡聽家中一個蘇州廚娘彈唱小曲。恪寧記得胤祥年輕時說喜歡蘇州這地方。那時恪寧還打趣他,說他更喜歡那裡的姑娘。如今,人事兩非。恪寧依然欣賞他能夠保有如此寧和的心境。而年輕氣盛時的銳利鋒芒已隨每一年路過北京的春風悄悄隱去。
而兆佳似乎對於這樣的生活相當滿意。其實,每個女子,也都會希望就這樣守著自己的男人。安靜的活著,安靜的老去。恪寧冷眼旁觀,他們這一對,倒也自得其樂。
胤祥揹著兆佳對恪寧說:“四嫂一直很辛苦,往後要多多體貼自己。”
“我很辛苦?我有什麼好辛苦?”恪寧笑道。
胤祥也忽然的笑了:“你還是小仙女的時候,就喜歡撒謊騙人。你這個人的缺點,就是不夠坦誠。你和四哥都一樣,對著自己的親人,也都用騙的。”
“不過,”他又笑著說,“你們的不坦誠,有時是為了保護自己,有時,又是為了保護別人。知道我為什麼和四哥最親嗎?因為他從不說他對我的好,他總是騙我,不讓我知道,他對我多麼好。”
“所以,”他繼續下去,“四嫂能待四哥再好一點嗎?”
恪寧被這話說的一愣,沒料到他最後是想說這樣的一句話。她呆了一陣子,也想不出來該怎麼回答。
作者有話要說:著急的更了一點點。。。。。改錯字
血夜
辭了他們出來,天色已晚。臨出門時,胤禛因為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