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個人跟著鈴聲劇烈地舞動起來。
如妖魔。
如精魅。
如柔軟的蛇。
來自西域的舞裙,坦露著胳膊,腰肢,和雪白的雙足。
牢牢吸引著全場酒客們的目光。
“原來,西域天魔舞是這樣的!”秦韶華看得心馳神往。
齊王臉色淡淡的,倒是看不出有什麼情緒。
見秦韶華誇獎舞姬,他就問:“喜歡嗎?”
秦韶華反問,“這種舞蹈不該是你們男人更喜歡?”
齊王笑道,“是誰整日跟我講什麼男女平等。看個舞而已,倒分出男女來了。”
秦韶華失笑。
好像還說得挺有道理啊。
齊王望著場中熱舞的瑤仙姑娘,淡淡說道:“這舞女身上有功夫。”
“嗯。”秦韶華也看出來了。
瑤仙的舞步非常穩定,這不僅僅是常年苦練的緣故。她舉手投足之間,雖然有刻意掩飾,但還是暴露了她會武功這個事實。
秦韶華和齊王什麼眼力,當然看得出來。
所以,一個異國的頂尖舞姬,身懷武功,突然跑到楚國偏僻貧瘠的鳳凰城之中,所為何事?
想不通。
要論賺錢,她就算在這裡跳上幾個月,也不如她在剎邏汗國的一次出場費多。
所以這就有意思了。
而且這舞姬的厲害之處還不在身段和舞姿,也不在吹笳技藝,更在於她對人心的把控,對全場情緒的調動。
從半遮半掩的出場,到喧囂中一曲荒涼胡笳,帶著人的情緒跑了,卻陡然把胡笳摔碎,這一步一步,都準確地把控著看客的情緒。
厲害呢!
秦韶華和齊王靠在二樓的欄杆上,欣賞舞蹈,品著美酒,也暗暗琢磨著瑤仙的有趣之處。
直至舞臺上一曲終了,瑤仙姑娘旋轉著身體,漸漸停了下來。
樂聲止。
樓上樓下轟然叫好。
喊聲震耳欲聾。
又是一陣金銀雨,許多人往臺上拋錢。
甚至還有拋玉石,拋珠寶首飾的。
嘩啦啦一片亂響。
瑤仙姑娘卻不躲,姿態妙曼地站在舞臺中間,無論哪個角度拋過去的金銀珠寶,都沒有砸到她。
秦韶華和齊王看得分明,不是沒有砸向她的東西,而是所有東西都在她身邊半尺之外,掉落了。
好像她身周有一個透明的屏障似的。
“內力不錯呀。”秦韶華挑眉。
都能外放內力擋物體了。
這瑤仙姑娘到底什麼來路?
如此厲害,卻甘做一個舞姬?
她從口袋裡掏了幾顆金豆子出來,這是齊王前日給她的零花錢。
手指一彈,三顆金豆朝著瑤仙飛了出去!
秦韶華用了內力。
金豆子成功逼入瑤仙近身半尺之內!
瑤仙的透明屏障擋不住了。
眼看金豆子就要砸中她的臉。
最後關頭她手腕翻轉,翹著蘭花指,將三顆金豆穩穩接住!
她抬起頭,朝二樓的秦韶華和齊王看過來。
秦韶華內力發聲,朗聲道:“瑤仙姑娘舞技超群,王爺賞金豆三顆!”
全場譁然!
酒客們紛紛朝二樓看來。
誰也沒想到今晚還有王爺在場!
鳳凰城的王爺只有一個,就是攝政王齊王殿下啊。
原來是王爺微服出巡呢。
那麼站在王爺身邊的女子,是誰?
侍女還是姬妾?總不會是王妃。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