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
紅姑心不甘情不願地上了床。
張婆婆坐在燈下,皺著眉頭,想了很久。
第二天紅姑去伺候秦韶華的時候,張婆婆讓她扶自己過去,說要見王妃。
結果到了齊王那邊一看,秦韶華早就出府了,根本不需要人伺候。
原來是今日近衛軍中有大比,她天不亮就去了校場。
張婆婆心事重重地回房。
晚上,秦韶華回來得晚,張婆婆又沒見到王妃。
直到第三天,張婆婆又讓紅姑扶著去前頭。
秦韶華還沒有起床,齊王也沒起床。
張婆婆就等在齊王的院子外面。
一個下人匆匆跑進來,和侍從稟報事情。
張婆婆眼睛看不見,耳力卻是挺好的,清晰地聽見那個下人說:“車馬都備好了,但是薛姨娘死活不肯走,非要見王妃一面。”
一個侍從跟著那下人出了院子。
路過張婆婆身邊的時候,張婆婆叫住了他們,“請問,你們是要去見薛姨娘嗎?我也想去見見她。有幾句話,想當面問一問她。”
侍從有點意外。
不過,張婆婆是秦韶華的人,而且住進王府之後,秦韶華對她很是優待,並不給她分配什麼活,只把她養著,所以侍從對張婆婆倒是頗有幾分客氣。
“您老要去?也好。請跟我來。”
張婆婆謝過侍從,扶著紅姑的手,慢慢走到薛姨娘住的偏院裡去。
偏院在薛姨娘回來的第一個晚上,就被她發火到處砸了一通,院子裡亂七八糟的一片狼藉,下人們怕她再砸,索性也沒有收拾,就那麼亂亂的。
侍從進去之後直皺眉頭。
暗忖這位姨娘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屋裡傳出薛姨娘含怒的聲音:“都住口!說什麼都沒有用,我就算死在這裡,也不會這樣離開。我要見秦韶華。一定要見!”
緊跟著是稀里嘩啦的聲音,好像是什麼瓷器摔在了地上。
一群丫鬟婆子蜂擁著從門裡退出來。
顯然是被趕出來的。
侍從臉色很難看,站在院子裡問,“怎麼回事?”
薛姨娘聽見侍從的聲音,立刻就從房裡走了出來。
她身上還穿著寢衣,頭髮也沒梳,臉也沒洗,臉色黃黃的沒有光澤,像是一個久病的人一樣。
她徑直走到侍從跟前,指著他的鼻子問:“我要見秦韶華,你來做什麼?你能代表她,還是能代表王爺?”
目光一轉她看見侍從身後跟著的紅姑,“你不是秦韶華的丫鬟麼?她派你來的嗎,她怎麼不自己來?還有這個瞎眼的老婆子是誰?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往我跟前領!”
她因為那天哭得太久,嗓子啞了。
說話聲音又粗又沙。
侍從皺眉,“姨娘,請給自己留幾分體面。”
紅姑怒了,除了秦韶華,張婆婆就是她的另一個天,她豈能容忍薛姨娘這麼罵。
“你還說你是什麼公主?公主才不會像你這樣,我看你就是一個潑婦,而且是一個不知羞恥的潑婦!”
“你敢罵我?”
“我不是罵你,我說的是事實。誰穿著寢衣到處晃盪?”
在紅姑所受的教育裡,穿寢衣見人,和光著身子見人也沒什麼區別。
正經的女人沒有穿寢衣出門的。
“紅姑,住口。”張婆婆翻了翻眼睛,捏住紅姑的胳膊。
“婆婆,她罵您……”
張婆婆攔住紅姑,不讓她再說。慢慢往前走了兩步,對侍從說,“可否讓我和薛姨娘說兩句?”
侍從讓開路,“您請。”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