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地退了下去,連城抬頭看向猊貘,他眼中的疲憊讓心疼,連城走到他身邊,不知該怎麼表達現在心情,猊貘看出她的想法,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轉身要走時卻聽連城小聲問道:“為什麼?為什麼要救我?你明知道……”
“你要記住……”猊貘打斷了她的話,他轉身看著連城,眼眸裡閃著異樣的光,“他是我的……是我猊貘唯一的孩子……”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連城看著他的背影,百感交集,但眼中的淚卻忍住了,始終沒有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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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澤 暖鳳閣
老鴇領著風佑一行進了花廳,貘狼一臉興奮,東摸西摸,風佑顯得有些不悅,他身後的太守滿臉諂笑,那肥胖的身子正好堵住了出口,令風佑不得不坐了下來。
老鴇上前開啟了閣門,細聲道:“公子請靜候,姑娘一會兒就到了!”
貘狼頂了頂風佑的手臂,附在他耳邊說:“王,這可真有意思,我先前聽說有些還要對詩什麼的,呵呵,哪像我們那兒,撩開簾子就上!”
風佑白了他一眼,轉面看向那一直鎮守西關的太守,風佑記得當初派他前來時,他還是個身材壯碩的將領,怎麼只一年沒見,整個人就像發麵饅頭似的浮腫起來了!”
閣中只見紗幕木案,貘狼有些按奈不住,撩開簾子走了進去,那後堂擺設精巧雅潔,似有花香流動,令人心神一暢。
“王爺,這鳳玲的琴藝是絕妙的!”太守意味深長的一笑,風佑的眉頭蹙了起來,說起琴,讓他想起一個不該想的人。
“太守,關於南方的戰況……”
風佑還沒說完,便見一個女子身著一襲淡紫緞紗衫,抱著古琴緩步走了進來,那面容也稱的上是絕色,看的貘狼和太守的眼睛都眯了起來。而她也只是對著風佑微微頷首,只顧走到案前坐了下來,低頭調整古琴的絃音,太守將肥胖的面頰湊了過來,滿臉□道:“王爺,還不錯吧!”
風佑不好薄他的面子,勉強點了點頭。鳳玲調好琴絃,輕輕撥了兩下,望向風佑,輕聲道∶“公子想聽什麼?”
“就那首《枉凝眉》吧!”太守笑著說道,卻被風佑擋了下來,他淡掃了那女子一眼,道:“《破軍》!”
“啊?!”那女子顯得有些驚訝,風佑低聲問道:“怎麼了?”
“不瞞公子,《破軍》一曲氣勢非常,並不是誰都能彈得的,不過既然公子要聽,小女子勉強為之,若彈不好,還請公子不要見怪!”
風佑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停下仔細打量她,確實是個美人,一張臉蛋白裡透紅,長長的睫毛輕輕眨動,但神情似乎有些不安。
不多會兒,琴音響了起來,雖是熟悉的曲子,但技藝明顯不如連城,風佑還記得在太乙殿聽連城彈起時,那激揚的樂音能輕易挑動起他心中的戰魂,讓他彷彿回到金戈鐵馬的戰場。那時他鬧著說要學,荷塘夜風中的她竟也允了,風佑還能清晰的記得她一雙柔嫩的手搭在他的手上,十指對正十指,手心貼著他手背,四手融成一雙,竟彈奏得流暢無比。那時的兩人心意是互通的,無半分滯礙,那輕輕撥動的感覺,至今想起,也會讓風佑心神一顫。
雁北祭壇
年輕的祭司們手執火把,點燃了銅柱玄獸口中的火燈,祭壇大殿裡一下子明亮起來,那妖紅的火光反照在猊貘的臉上,讓他不悅地皺起了眉。
殤跪坐在祭壇前默默唸叨著什麼,絲毫不去過問猊貘的狀況。
“殤,難道本王親自來請你,你也不去嗎?”
猊貘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高怒,對於殤的忽視,使他那原本就壓抑的怒火及欲找個出口突破出來。殤沒有轉身,猊貘等了片刻,突然掀翻了手邊的銅爐,那帶著火光的木炭翻灑在光滑的石質地面上,揚起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