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的!”身邊一個士兵將屍體的背部翻開給墨蛟看,上面赫然一記刀傷是北里士兵慣用的闊刀所致。墨蛟的心砰砰跳了起來,站起身沉聲說道:“去鹿關!”
“可是侯爺,這樣不免太輕率了,恐防有詐!”
墨蛟沉思片刻,對那將領說道:“兵分兩路,我帶著人上鹿關,你派人速與連惑聯絡,人馬暫在此地紮營,按兵不動,若是東隱侯確認,速趕去鹿關與我會和!”
“是!”
初晨,北里軍隊已是整裝待發,今日的葉姜一身素色,髮絲在腦後隨意綰了一個簡單的髻,用一支玉簪裝點,肅穆而超然,她雙手捧著一條白色的絲絛向著風佑走去,風佑見她出了營帳,便翻身從馬上落下,一身重鎧,覆海垂在身側,劍柄在手,氣勢凜凜,冷傲而俊逸。
“北里的風俗,遠行之人勿忘速歸,這‘歸帶’切莫忘了!”說著將絲絛束在風佑金色的髮尾。
風佑淺淺一笑,拍了拍葉姜的肩膀,葉姜問道:“她呢?”
風佑拇指一翹指了指隊伍尾端的馬車,刻意地揚了揚眉角,葉姜一笑:“你走哪還帶著她?這樣似乎不好!”
風佑眸色一沉,說道:“我不放心,你也是,不和我一起嗎?”
葉姜笑著搖了搖頭:“這裡總要有人坐陣的,我身子骨沒好,不和你們去了,你一路小心。”
說完偏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老嫗,那老僕恭敬的向前一步,雙手托盤裡,放著一隻瓷制的碗。”
風佑好奇地湊近一嗅,趕忙捏著鼻子皺起眉頭問道:“什麼東西?”
葉姜道:“送君茶!”
“我不要喝!”
風佑孩子氣的偏過頭,卻聽葉姜說道:“不是給你的!”示意老嫗向馬車走去,葉姜回身又看了風佑一眼:“也許這樣會順利些!”
說完便跟著老嫗向連城那裡走去,風佑愣在原地,看連城從馬車裡探出了頭,葉姜捧著茶跟她說了什麼,她向著自己看了一眼,惹得風佑心口一跳,隨即很不情願的接過茶一飲而盡,然後又縮回了馬車裡,連城一消失,風佑也跟著失落起來,心裡空了一片,悶悶的,轉身上馬,一揚馬鞭,高喝一聲:“走!”
葉姜站在塵土飛揚的世界中目送他遠去,北風拂動了她的衣襬,風佑幾縷束髮的白絛在風中飛揚而動,看在眼裡直如蝴蝶,翩躚欲飛。
佑,你要平安回來……
…
完
鹿關慘景 崖口心裂
“來了多少?”
“一千,現在關口埋伏!”
“媽的,看不出這小子還有點機靈!”
“王,我們那五百人要不要出?”
“要!當然要!墨騎以一可以抵百,就算賠上五百士兵又如何?”
“那屬下明白了!”
待那名將領退下後,風佑又走近崖口探了探下面的情形,窄長的鹿關口外五百米處的草叢裡有墨騎若隱若現的身影,風佑冷笑了一聲,回身又縮回高密的草叢中,貓著腰走到連城所在的轎子旁,蹲下身輕聲問道:
“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過了半晌裡面也沒有回答,風佑心情頓然沉鬱了起來,將手慢慢探近轎子裡,一邊摸索一邊說道:“你不要怨我,這是戰爭,只有勝利的一方才能夠活下來!”
指尖觸到一片溫熱,風佑一把抓住,卻摸到一隻乾枯的手,瘦骨嶙峋的手背讓人想起食之無味的雞爪,風佑“嗬”了一聲,嚇了一跳,猛地撩起帳簾,見連城目無表情的坐在一旁,她身邊竟擠著那名跟隨葉姜的老嫗,而風佑此刻竟緊緊抓著老嫗的手,那婦人見風佑看她,不覺露齒一笑,閃出一口所剩無幾的黃牙。
風佑是真的被她嚇到了,雙腿一軟,一